返回第一章 身在地狱,悄然自在(1 / 2)佛系小短腿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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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山山麓,重叠高山之上,烟雾缭绕,虚无缥缈。

峡谷之中,尸山血海之畔,一人陡然而立。

长发掩面,浑身暗红,斑驳的皮肤裸露着。

仔细观察下去,才发现,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身高七尺以上,肌肉紧实的男人。

张开双臂,仰面而剧烈起伏的胸膛,狠狠的呼吸着周围凌冽的空气。

一缕烟雾被微风带了过来,吹的男人一个激灵,好像是回魂一样,撩起了长发,露出一双发着光的眼睛。

冬天?

转眼周围,枯枝荒草,被一片尸体给压得看不出原来凄凉的样子。

再一转眼,旁边的尸体竟然堆起了半人高,血已经凝固,神秘罪恶的暗红色,从尸体上,蔓延到枯草上,汇聚到低洼处……

“果然符合他聂怀的风格。”

这里宛若地狱,却要比地狱更加冷酷。

扯下那些尸体的衣着,怎么看都是山间的猎户,只是巴拉了几个人,没有一个他认识的。

不是这片的?

也不对劲儿。

容山方圆几百里,他跑了一多半,猎户自然认识的不少,怎么就没有见过这些?

再说,猎户都是又自己地盘的,轻易去别人的地方,会很麻烦。

那就一个解释……

不过

话说

这是哪?

聂怀左右看了下山川的走势,还有面前的河谷。

不像是别的地方。

随手,从尸体身边提了把刀,在自己的手心里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登时溢出来,被陡然攥紧的手掌给压了回去。

眉头紧了紧。

扔了刀,穿上死人的衣服,迈着硕重的步伐。

如果这里真的是容山,他就能走出去。

果然,前面的枯草丛边,传来叮咚水声,水流不大,一路往下游奔去,将欢快的笑声留在隆冬的林间。

聂怀揣着手,用一根毛草扎了头发,薄唇深目,带着锐利和杀伐。

溪水很隐蔽,只有走到跟前,才发现竟然是一条很宽的河流,水流不急不缓,清澈得能数得清河底的石头。

小心摸着枯草,一点点试探前行。

拨开漂浮的枯草,聂怀的倒影在水面飘摇起来,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左右看了几下,自满得笑了。

老子真帅!

伸手捧了点水喝,那种冷冽的触感,从手指瞬间麻木了肩膀,比刚刚的刀伤还见效。

聂怀常年行军打仗,喝风吃土的日子很平常,也就这几年,被养刁了,竟然被那冷水给冻了个激灵。

老子从心!

喝了几口水,人便彻底清醒,精神抖擞,沿着溪水往下游走,就能走出容山。

一边走着,脚上的兽皮跟枯草树脂摩擦着,莎莎声不绝。他看着手心里,那道伤口已经合上了。

夕阳,就在溪水上露了个脸,立马跑远,落在一旁的山头上,眼看着就落下去。

山里的阳光,本就珍贵,更不要说河谷,又是太阳懒得出奇的隆冬,晚出早归的。

太阳落下后,雾气更重,河面升起淡淡白色,很快迷住了视线,空气中弥漫这一种香味,一种很熟悉却极度危险的香味。

聂怀忽然害怕起来,大事不好一样得冲了过去,一脸果然的表情。

河对岸,熊熊山火跳跃,河边已经被打湿的枯草升起灰白色的烟……

山火,这个季节,怎么会有山火?

…………

人为?

还好,山火在河对岸,小河走到这边来,已经很宽,虽然烧到这边只是时间问题,但只要烧不到他就好。

烧伤很痛苦。

聂怀肉疼的摸了下后背,感觉那里还在火辣辣得疼。

越是往那边走,雾气喝烟混合在一起,堆积在河谷周围,只能用布沾了河水,捂着口鼻继续走。

也就走了个把时辰,一片白雾中,他的脚步声里,多出了一种叫声。

常年行走在生死边缘的本能,脚下生风得冲过去,停在了一排篱笆面前。

篱笆里面,一条粗壮的麻绳拴着一条狗,狗是大众黄,尖耳呲牙,锋利的獠牙对准聂怀,狂吠不止。

聂怀歪着头看了它多久,那狗就叫了多久,一声往前一扥,要不是有绳子拉着,整颗头都要钉在聂怀身上。

院子里除了狗,也就一处山间茅屋的房子,一些木头堆放在一边,空荡得再也没有东西。

聂怀将刚刚从猎户尸体苏醒的事情抛在脑后,爬在篱笆上,抽出一根树枝逗狗。

“兄弟,家里就你自己?”

“汪汪汪……”谁是你兄弟?

“有个不情之请,通融一下呗?”

“汪汪汪……”滚!

“我就是一个人,放宽心。”

“汪汪汪……”咬死你!

“哥们肚子饿了,能去你家……炖了你么?”

“汪汪汪……”吃狗贼!

狗子惊慌失措之中,忽觉身后之力消弭,肝胆中涌现洪荒之力,登时就冲了出去,眼见着越过篱笆,冲到那狗贼的面前,却见狗贼瞪眼炸飞,未近反退,翻身跳远了好几丈。

狗的胆子到底是狗胆子,也不管此人是不是要吃了它,便一股脑冲了上去,直直给那人给逼上了树,却不肯罢休的,在树下狂吠。

“汪汪汪……”奸贼下来与俺老狗大战三百回合!

“荒神在上,这狗是真凶!”

聂怀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插腰上,低头瞧着那条脾气暴躁,暗道:肝火旺得不行。

那狗叫了两声,前脚搭在树干上,作势要爬上去,双眸里,那可恨的人眉毛挑得老高。

“来来来,老兄你倒是上来!”直接摔死你省力气宰。

“汪汪汪……”

狗的后腿一条条的,奈何狗混身子重,没有喵咪那么轻盈,上不去,只能狂吠不止。

只是狗子耐力极好,三餐管饱,一身子的力气,吼叫了好一会儿,还能蹦跳着,在树下转圈,等聂怀下去。

好么,这是杠上了。

腹中饥饿,正想着是不是要炖了脚下这位的时候,林子里闪了一声脆响,似是树枝折断。

周围无风,迷雾浓重,到是让聂怀加了几分小心。

狗子狂吠依旧,淹没了好些蛛丝马迹。

细心聆听了少顷,竟无所察觉,回想刚刚那声音,位置很低,绝对不在树梢上。

地上折断只有一种,重物压断,有人或者大型野兽过来。

依照动物对危险探知的本能,狗子狂吠着,毫无反应,多半是它认识的人,甚至关系更加亲密。

那栋房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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