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提着水桶,慢腾腾地走过路口。踏上203道的路面。
何知乐冻的瑟瑟发抖,高桥靖彦为了避免寒冷一直在边走边跳,弹簧似的给自己创造热量。两个人把水桶的盖子拧松,随后提着漏水的桶来回奔走,把稀释的has16滴在路面上。
何知乐很怀疑这样到底行不行,因为水太少了,寥寥几滴飘在路面上,眨眼就蒸的干干净净。
“一点点点点点就够。”高桥靖彦看出来何知乐脸上的疑惑,结巴着说,“就像做饭放放放盐一样。”
公路上空无一人,两个人花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洒光了那些水。期间一直没有出现什么人或车。更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因为嗅到has16而厉叫着逃窜。除了路灯下的大蛾子们扑棱扑棱,所有的地方都陷入死寂。
“看看看看看看看来药水不管用。”高桥靖彦等待片刻,皱眉,“我要测路面了,知知知知知知知知乐君,请你去路边长椅上坐一会等等吧!”
高桥靖彦打开他的大号背包,从里面掏出许多工程仪器,支在地上开始检查。何知乐看不懂他在干什么,无趣至极。路边有石质的长椅,寒风中长椅光滑的石头冻的像冰一样光滑而寒冷,何知乐坐在上面片刻,就感觉到冻屁股,跳了起来开始打哆嗦。
坐出租车往这来时还没感觉到有多冷,这半天不活动,越来越冻得慌。何知乐天天宅在家里卧于被窝,对外界温度没有经验,出门时衣服穿少了。
夜色渐浓,何知乐看手表,1024,气温大概会在寒流里一点一点降下去,午夜时分是最冷的。希望快些弄完,打道回府。
超市买来的剔骨刀已经被何知乐塞进背包里。那玩意一来太沉,二来如果一直拿着它手就不能插进兜里,很快就会把手冻麻。何知乐本意是拿个东西防身,但转念想想,阿黄说过了,自己是个看着菜鸡实际很强悍的怪物,连风魔都一拳打爆过,这小小公路上就算出现什么小鬼,迫不得已紧要关头,大不了也就是铆足劲一拳的事。一把厨房用刀有啥用?
这些天何知乐每晚在梦里和阿黄谈心,何知乐开始时还打死也不愿相信是自己一拳干死了风魔,满腹质问各种怀疑,但随着阿黄不厌其烦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已经慢慢接受了事实:自己确实是个大怪物。
何知乐试图在日常生活里重现自己霸道的力量,做出了种种尝试。他买来一个哈密瓜放在案板上,试图用手刀劈开,屡试屡败,最后只好老老实实用刀切。又用拳头锤沙发,沙发砰砰作响,然后迅速恢复原状。
阿黄说你这样是看不到自己的威力的,你是个怪物,只有在特殊的紧要关头才有几率爆发惊人的能量,劈哈密瓜和锤沙发是什么紧要关头吗?分明是神经病行为吧!
何知乐一边气结,埋怨阿黄怎么不说清楚些。一边不打算放弃。紧要关头是吗?好办啊!
何知乐在放假前某个周末前往学校的拳馆,学校拳馆里有许多职业的老拳手和格斗家,可以花钱找他们对垒或者指导。相当于教练。何知乐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把人打出事来,专门找了最抗揍的老拳手,并给自己戴了最厚的拳击手套。
双方穿着拳击裤衩,赤膊上身走到擂台上。何知乐瘦又白,身材柔弱得能看见肋骨。对面黑又壮,肌肉夸张的几乎爆开。
何知乐说你要小心,我拳头很猛的,你想象不到的猛。
老拳手说好。
何知乐只看见残影,就被一拳干晕了。不是彻底昏厥,老拳手经验丰富,留了几分力气,因此何知乐只是躺在场上天旋地转地站不起来。
“你还好吗?”老拳手边问边摘拳击手套,这一场已经打完了,他要去休息一下。
“你别走……比赛还没有结束……”何知乐拼命地闭眼再睁眼,试图让自己情醒些,同时颤颤巍巍地喊。他脑子里敲锣打鼓,说话声音也变得歪歪扭扭。
老拳手把一瓶矿泉水放到何知乐脸边,说了些什么,似乎是好好努力以后再战之类冠冕堂皇的鼓励话,何知乐已经晕的听不见了。
彻头彻尾的失败。何知乐无法测试出自己能爆发出多大威力,也不知道如何启动潜藏在身体内部的力量。最后阿黄说你不用再试了,太蠢了,万一紧要关头,我可以帮助你自己在关键时刻爆发。就像之前对战风魔那样。何知乐只好作罢。
“好好好好好了,知知知乐君。”高桥靖彦收起仪器,“我测到一些数据。”
“结果怎么样?”何知乐问。抬腕看表,竟然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十一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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