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秦时月又大大咧咧补上一句道:“老爹,他是我的朋友,只要他不是鞑子的说客,无论如何,希望你到时候对他客气点。
当然,如果是女儿看走了眼,他当真是满清鞑子的说客,那女儿亲自斩下他的头,绝不劳你们动手。”
听到这句话,秦翼明大感诧异,就连一向对她冷漠的母亲和大哥,都投来惊讶不解的目光。
秦时月马上十四岁了,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她会有朋友,还是一个男子,这位刚来的少年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够让秦时月另眼相加,看来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探寻探寻。
她的大哥秦时言默默想着,“我要不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马万春呢?”
然后,又有秦家人陆续到来,这里是太保祠,也是秦氏宗祠,是纪念秦良玉和列祖列宗的地方,是秦家最重要的地方,没有之一。
等人都到得差不多了,祭祀正式开始,今天是小祭,不是一年一度的年终大祭,不过现在已经十二月初了,离大祭也不远了,古代人把祭祀看的非常重要,秦家每逢重要节庆,亦或是有大事发生,就会祭奠列祖列宗和秦良玉,告慰先人。
不过秦家祭祀有个特殊的现象,就是只要在老宅的秦家无论男女都会出现,很显然,在秦氏没有女子不准参与祭祀这一条死板刻薄的家规。
毕竟,他们祭奠的最重要一位人物就是一位女子。
秦翼明当先给一处空白无字的牌位上香,然后,是秦良玉的牌位上香,又说了一些祝词,并且向地下禀报了一大堆最近的天下大事,多是关于最近明清之间战况的,其余人包括秦时月都跟着一起拜了三拜。
祭祀之后,其余秦家人退出了祠堂,秦时月父女并没有离开祠堂,没有离开的,还有她的母亲和大哥秦时言。
秦时月刚要说话,她想问问她的二哥秦时明咋还没回来,而且她隐隐感觉今天她的老爹有点怪异,具体哪里不对?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老爹心事重重,有点魂不守舍,之前的祝词还说错了一句,这在以往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并且老爹也没有即将过六十大寿的喜悦。
秦时月在她心里暗暗嘀咕道:“难道前线又出了什么糟心事?难道那个废物永历帝被人宰了?南明彻底完了吗?”
再联想到之前她来太保祠的路上,外面站着的守门人,居然全是父亲的亲卫,这就更加怪异了?
她又见多病的母亲盘腿坐在蒲团上准备念经,她心中哀叹一声,咽下想要问出口的话,虽然母亲平时对她很冷漠,但是百善孝为先,想到这里,她就陪着母亲坐在蒲团上,翻开放在供桌上的经书,准备陪母亲先念念经,然后再问二哥的事情。
每日里诵经,这已经是她母亲心中最大的执念了。
随着秦氏这些年的低调沉沦,特别是在她来到这个家之后,她母亲诵经的频率也就变得更高了。
她母亲敲了几下木鱼之后,忽然停下来了,瞅着秦时月道:“真的不愿意嫁给马万春吗?这可是能够给你安排的最好的姻缘了,你要想清楚,毕竟你的名声……”
秦时月闭上眼睛痛苦地道:“女儿不愿意!请你们不要逼迫,其实你们也清楚,逼迫我也没用的,我就是出家为尼,也不会嫁给马万春,那可是我姑祖母的亲孙子,我们要点脸,行吗?”
她父亲秦翼明站在一旁,目光隐晦难明,想开口拦下她母亲接下来的话,但是,转念一想,又放弃了,南明就要完了,该来的终归要来,就没有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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