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礼明白,这些强征而来的士兵无法正面与我们抵抗,只能作为后续的支援。现在他的本阵,就是一个一击即溃的部队。”
“可是将军,我们不突破前面的三军,也无法同他本阵作战啊!”
“可以的!”夔玉堂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天绝涯左侧是巨大的地裂缝,无法通过,季云礼只会在右侧安排哨岗,这就是天绝涯致命的陷阱。”
众谋士们互相望去,似乎没有一人知道夔玉堂接下来想说什么。
“天绝涯地裂缝横穿几里,裂缝有十几丈之深,而裂口也有十几人之宽,看似无法通过,但是,这就是这个陷阱的盲点。”
夔玉堂拿起两个木块,然后拿剑削掉一个木块的一半,放置在桌上。
“天绝涯的裂缝左高右低。”夔玉堂指着被削掉一半的木块,“从这里跳到高处,是绝不可能的。”
“但是。”他又指向完好的木块,“从高处跳到低处,却是可行!”
“将军你是想?”谋士们看明白了。
“没错!季云礼在低处,他是很难看出端倪,而且就算他看出端倪,他也无法想象。“夔玉堂继续说道:“王都圈树木丛生,我们的士兵从小就在城内攀爬大树,个个都有跳跃的本领,这一点是季云礼完全想象不到的。”
“我们只要派出五千精兵,轻装出行,跃过天绝涯的地裂缝,就能绕到季云礼的本阵后,那个时候,就能直取叛军老巢,拿下季云礼的人头!”
“你听明白了吗?”说到这里,夔玉堂突然回头,只见他身后角落里,一直还坐着一个人。
“嘿嘿。”身后那人长相粗犷,看上去凶神恶煞,他裂开嘴,一口尖牙就露了出来,“我一个死囚能得到将军赏识,自然感恩戴德,定不负将军的期望。”
“死囚?”谋士见此人眼熟,突然心中一动。
“这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们想起来了,此人正是一年前杀害了朝廷田尚书一家三十口的杀人凶手!
一年前听闻田尚书奏书上书十六道奏折弹劾唐玄天,之后没过多久,一家三十口一夜之间被人尽数杀死,而这个杀人凶手当场就被朝廷禁军逮捕。
在审判过程中,他坚称只是一名流匪,觊觎田尚书家中财产,才杀人夺财,后面被判死刑,在闹市已被砍头。此事过于血腥恐怖,天隋城路人皆知。
为何被砍头的人,现在竟然在军中大营里?谋士们看向夔玉堂,但只见他神色坦然,面露微笑,只能强行把疑问咽下肚里。
“有没有问题啊?虎蛟?”
被称作虎蛟的人站了起来,他咧嘴又笑道。
“问题是有,就是我能不能杀的开心?”
“保证你开心。”夔玉堂也笑道,“会比你以前更加开心。”
“那就把人交给我吧!”虎蛟拍了拍衣服,“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
夔玉堂吐出两个字。
“借你吉言。”说完后,虎蛟就大摇大摆走出了门。
待虎蛟走后,夔玉堂又看向众谋士。
“由我担任中军的指挥,今晚,我要先和叛军季云礼他们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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