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快步追了出来叫住温蒂,她用涣散的眼神看了伊诺很久才回过神来,他急切的问道,“怎么了?你看上去很糟。”
“没事。”温蒂深呼吸一口气,将手扶在一颗庭院的果树上,合上双眼休息了一小会儿,她将垂下的头发捋到耳后,边用手紧紧的攥住脖子上佩戴的项链上的饰物,边说道,“我想我只是太累了……”
“是吗……”伊诺知道这是温蒂因为紧张或者说谎时习惯做的小动作,从还是孩童时便是如此,“你在暗室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你在质问我吗?”温蒂睁开眼睛看着伊诺,那双碧绿色的双眼透露着些许不悦。
“不……我只是……”伊诺低下了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确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虽然温蒂从来不会在意身份高低的问题。
“好了,让这一切都过去吧,扶我一把。”温蒂伸出手,伊诺搀扶着她走向庭院大门,“你说话的语气倒是越来越像我父亲了。”
“安德鲁大人可是受人敬仰的领主。”伊诺说道。
“所以你就在模仿他吗?”温蒂叹息了一声,“为你未来的子女感到遗憾。”
伊诺侧目看着温蒂,她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手臂上,看来她是真的累了,伊诺很想对她说,从今往后以身试险的事情让他来做就好,魔法的话他多少也会一些,但是一想到刚才在地窖里他自己狼狈的样子,这句话又咽了回去。
摆在长桌上的油灯孤单的照亮着昏暗的军帐,大公爵安德鲁身着铠甲站在桌前,看着上面的地图,他的手指习惯性的时不时敲击着桌面,好像这样能有助于他思考一样。
“大人。”一个同样身着铠甲的年轻贵族走了进来,“我们已经控制住弗克兹堡主要区域,兽人被赶到了城市的西边,侦察兵报告说那边兽人建造了适合他们居住的区域,目前发现的是那里住的大部分是它们的老幼伤残。”
“杀光它们。”安德鲁平静的说道。
“什么?大人……”年轻贵族有些诧异,“只是一些伤残以及老人和孩子……其他领地的军队有奴役它们从事劳役……”
安德鲁两步走到年轻贵族面前,一只手搭到他的肩膀上,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听着,这些东西,入侵了我们的领地,杀死我们的人民,让我们流离失所,我现在的命令是:杀,光,它,们。”
“听从你领主的命令。”当年轻贵族把目光投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凯瑟琳女士以寻求帮助时,她也用那种尽量压抑以保持平静的语气说道,“如果这些绿皮怪物据守不出,就放火把它们赶出来,我相信你打过猎,并且深知此道。”
“是的,大人,女士。”年轻贵族匆匆跑出了军帐。
安德鲁苦笑着摇头,拉开军帐的门帘走了出去,白色的城堡进入了他的视线中,城墙上挂着镶金边的蓝色旗帜,旗帜上的家徽是一个仰天长啸的灰狼头。安德鲁将手轻放在身旁加农炮的漆黑炮身上,回头看了一眼站的整整齐齐的军队方阵,然后骑上侍从牵来的坐骑,策马奔向城墙下的护城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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