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抬起头,见青衫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朱棣,心中一阵紧张:“你、你还想怎么样?”
青衫人瞟了他一眼:“叫姓殷的出来。”
朱棣悲忿地抬起头大声道:“若殷大侠在府中,会容你如此非为吗?!”
青衫人听了并没生气、反倒微微一笑:“你就是朱棣么?人倒真的还不错。”
徐辉祖更加紧张了:“你在胡说什么?!”
“别紧张,六爷我是来找姓殷的算帐,对别人没兴趣。”青衫人还是盯着朱棣,“不过,你说的对,看来那姓殷的实是不在这里。那就麻烦你告诉他,就说武平文不会放过他的!”说完一声长啸,身形已掠出大厅转眼没了踪影。
大厅内一片狼籍,满地都是被折断的兵刃和被打伤的侍卫,徐辉祖又是气又是惭愧,尴尬的看着朱棣不知道说什么好,朱棣却抱着柴靖南不停的呼唤,大家一起围上来看,朱棣看了看他们:“于谅,你快去找郎中来!”
于谅转头便走,一旁蒋瓛赶了过来:“等等,燕王,这孩子是被那姓武的掌风所伤,不是一般郎中便能看好的。”
朱棣早已失去平时的沉稳,焦急地看着他:“那你看怎么办?!”
“燕王别急,还是先抱他进去,让臣下看看。”蒋瓛道。
朱棣抱着柴靖南回到内宅,蒋瓛拉起他的手拭了拭脉相、不禁一皱眉。朱棣忙问:“怎么样?”
蒋瓛叹口气:“亏得那武平文手下留情,不然他现在已没命了……华山派武功当真利害。”
“他真是华山派的?”朱棣一听追问。
蒋瓛点点头:“是啊。”
“你能救活他吗?”
“小臣功力尚浅,他的内伤又很重,只能延续一时……”
朱棣拉住他:“一时也行,求你救救他,本王这就派人去找殷大侠。”
蒋瓛点头:“对,快点儿找他回来才是办法。”然后脱下鞋袜、盘膝坐好,又对朱棣道,“抱歉、千岁,行气疗伤越静越好。”
朱棣忙对身边人道:“走,我们都出去。”然后又跺了跺脚,“靖儿若有个好歹,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去找殷云明的人已派出了几批,朱棣在门外等的心焦。过了约有一个时辰,忽听里面传出呻吟声,朱棣第一个冲了进去,见柴靖南已经醒过来,蒋瓛却已是满脸的汗水。
朱棣来到床前:“靖儿、靖儿,你怎么样?”柴靖南嘴角动了动,却咳了起来。
蒋瓛边拭着汗水、边疲惫地道:“千岁,这也非长久之计,尽快找殷大侠回来才是。”
朱棣看着他:“多谢你了,辛苦了。”
蒋瓛苦笑了一下:“惭愧,恐怕小臣的能力有限。”然后下去休息。朱棣便守在床边,柴靖南的目光也不离他。
傍晚,柴靖南突然呻吟起来,痛苦得满头是汗。朱棣一见急了:“快叫蒋瓛来!”
片刻,蒋瓛赶来了,见这情景一时手足无措、忽地跪在朱棣面前:“千岁,小臣的功力无法这么快恢复,这、这实在无能为力……”
朱棣也知道不能勉强,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不禁大骂:“华山派的恶贼、我朱棣饶不了他!”
话音刚落、听门外有人道:“华山派的恶贼怎么了?惹得四爷这样。”
朱棣听声音便知道是道衍,忙迎上前:“大师来的正好,快救救靖儿吧。”
道衍来到床前见柴靖南的样子、微微一笑:“这小调皮就不会安静一会儿吗?”
朱棣心中有些恼,却见道衍拉起柴靖南的手,片刻这孩子安静了下来。朱棣松了口气:“多亏大师赶来……”
道衍摆手制止了他:“老衲回来是告诉四爷,万岁传您进宫。”
朱棣不放心地看了看柴靖南,道衍一笑,“放心吧,这里交给老衲好了。”
朱棣知道他是位异人,便点点头:“好吧,拜托大师了。”然后将郑和留在府内,只带了马彬进宫去了。
其余的人渐渐离去,道衍留在房中,深夜里又再次将内力注入他的体内,柴靖南觉得浑身轻松了好多、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郑和赶来侍候着,道衍又守了一天。
第三天正午,殷云明终于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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