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的身法都很快,快到令其他的人都来不及作出进一步的反应,他们便已经扭在了一起……
剑影光团已依稀形成不透风的战团,将他们四人的战况裹在了一起,在旁围观的那两位“清风门”的捕头和所有的“清风门”的捕快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又退,差点就隐没在了人群中……
那十几位“明月门”的捕快目目相觑了一会,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有心相助二位捕头,但却因武功有限而无力参入他们的战团,一时倒也进退两难……
“四叔,”白衣少年已目睹了真切,轻声问身旁的蓝衫汉子,“我们该怎么办?”
“先静观其变。”蓝衫汉子不置可否,不知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在这短暂的期间,也不知战团内的那四人互过了几招,但听“嗤嗤”的两声猝响,那两团战团已猛然一分而止,激战的双方复又闪退而出——
“啊?!”林捕头和郭捕头同时低头一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但见在林捕头的右手腕上已被红樱长枪划破了一道裂痕,殷红的鲜血正渗泌而出;
而在郭捕头腰带上方的腹部亦已被玄铁寒剑闪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剑痕,殷红的鲜血同样渗泌而出,他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郭捕头不由地用左手捂按住了伤口,他们各闪着一双骇人的冷目向对方射出了寒芒……
也许,哦不,他们肯定是在思谋着该如何反败为胜,致对方于伤残的胜招。
只是,对方的武道天级中期修为,让他们感到了些许的无奈,因为他们的武道修为才天级初期,五色的后背光环,相较较弱。
在他们身周的那十几位“明月门”的蓝皂服捕快一见此景,不由得惊得目瞪口呆,知道以他们的身手无异于螳臂挡车断难有取胜的把握,但就此舍弃又于心不忍,故而思前想后而又左右为难……
围观的人群起初以为有“武林捕”的捕快出面仗义援手,便可心宽神倚,谁料想竟事与愿违而又惟恐祸端殃及已身,故而急忙低头噤声嘘语,暗地里却在思谋着该如何回避脱身……
“嘿嘿嘿嘿,”那位手持玄铁寒剑的汉子阴笑了几声后,又阴阳怪气地对郭林两位捕头道,“对不起,刚才我们太不小心了。”
“这说明我们行事是顺天意、应地时、合人心,”那位手持红缨银色长枪的汉子这时也接茬怪声道,“你们这些宵小鼠辈怎可逆天行事?”
听着这挑衅的话语,郭林两位捕头不由得义愤填膺、怒火中烧,互相对视了一眼,正待有所行动之时,却被门外飞奔而入的一位粗布麻衣老者出声喝阻住了。
他们回头一看,见是此老,便又收手停式回首对此老躬了下身:“龙老,您回来的正好,他们……”
粗布麻衣老者何等精明?一瞧此情形,便已思忖猜测出了大半,可眼下他们还不能与“风云堡”的人公然抗敌,更何况此时已没必要与他们据理力争、强力捍卫“武林捕”的尊严——既然他们已经答应了替已排忧解难,那他们不刻就会赶来,届时自己只要作壁旁观照样遂己心愿。
“咳……”粗布麻衣老者嘴里干咳了一声,伸手示意他们不必声张,然后朝那位手持玄铁寒剑的汉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二位,这里人多,不便说话,可否移驾坛外?……”
他人虽含笑言语,但内心却丝毫不敢含糊,已暗自运功戒备;同时他之所以要他们移步坛外,无非是担忧一旦迫不得已交起手来,会伤及无辜。
所以他一面笑脸言语以图缓减紧张的气氛,另一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藉此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以待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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