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也就在他的身形甫落之际,那位在岸边背靠树干跷脚垂钓的独钓客便已警觉。
随着一声震人耳膜的沉喝声起,他已陡地龙翻虎跃,也不知他如何的施展身形,整个人便已挺身面对着来人傲然屹立着……
“哈哈,”来人止步目注着独钓客轻声笑道,“想不到事隔多年,我还是近不了你的三丈之内。”
“哦,二哥。”独钓客看清了来人,也面露着笑容,“时过境迁多年,你终于回来了,还好吧?”
满脸的惊喜欢悦之色溢于言表,在他的眼眶中似乎还蕴含着两颗久凝不落的泪珠……
“四弟,”来人的声音似乎也有点哽咽,顿了顿,才以手噤声笑语,正色道,“少主可安好?还有福叔你们呢?”
满身的风尘仆仆,虽然略显疲劳,但满心的急切焦虑之色却溢于言表……
“二哥,”独钓客亦正容道,“福叔和我们一切安好,少主有我们的保护安然无恙。”
“那就好,”来人似乎松了口气,“总算上苍有眼,得天庇佑。”
“那你找到了吗?”独钓客的眼中露出了期待企盼的眼神。
“找到了。”来人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和独钓客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可他人呢?”独钓客的脸上又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上山再说。”来人似乎有点急不可待了。
“好,你回来的正好,”独钓客收起鱼杆,回首望了一眼山崖,对来人道,“我们这就上山去。”
瀑布边的一条羊肠小道是通往山崖的唯一通道,而独钓客倚树靠背的那条小路又是通往这条羊肠小道的必经之路。
二人抬头一望山崖,只见崖高峰险、杂草灌木竞葱赛绿、奇卉百花争奇斗艳、毗邻耸树高枝挺躯,尽显此山的巍峨雄伟;飞禽走兽此起彼伏的鸣声叫语,更增添了此崖的幽深宁静。
“走。”随着独钓客的一声轻呼,二人便如行云流星般地隐没在了小道上……
这座山崖真可谓山陡峰险,就连羊肠小道有时也仅容单身侧身挤过,再加上茂密的杂草灌木,几乎就将小道隐没,可见此山平日绝少有人行迹。
但好在他们轻功绝佳,身处如此险地竟如履平地,有时索性腾空行云流逝……
杂草灌木枝头,但见他们的足尖轻轻一点,也不见杂草和灌木有明显的轻坠,他们便已匆匆流逝,如昙花一现、稍纵即逝!
一路上,他们施展了中原武林中难得一见的上上乘的秘门轻功——“浮云超月”。
但见他们——龙腾、虎跃、豹扑、鹰击、鹤翔、马奔、鹿蹬、蛇游,时而平地旋转、时而弧形腾空、时而左右游扑、时而翻转疾射……
而在他们的后背也闪现出了七色的光环和凝实的护体光团,就以此为凭,足见他们的武道修为至少也是天级巅峰境,属高能之士了。
但当他们掠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从前方一棵参天耸树的树梢传来了一声清啸:“是二哥和四弟吗?”
“是三哥他。”独钓客他们的身形依然不减,后亦扬声道,“那还用说?”
“找到了吗?”树梢上的那个声音又道。
“上山再说。”就在话音中,三条身形亦同时向山巅疾射而去……
山之巅,有一平坦处。在它的中央,正座落着一座由稻草、枝木和藤条搭建而成的宅院。
宅院的后面是山高锋陡、终年云雾迷漫的悬崖,无处攀爬,形成天然的屏障。
宅院的前面是三面也是由稻草、枝木和藤条搭建而成的围墙,在正面的围墙的中央,也有一个简易搭成的茅亭。茅亭虽简易,但却很牢固,有点原始的气息,横披“隐风居”。
在茅亭内的庭院中央,正有两人在做着看来已持续良久的对搏,因为从他们略显凌乱的衣衫和地上杂乱的尘土脚印来看,一时半会的工夫是难以做到的。
而对搏中双方的面色都显得很凝重,很显然这一战对他们来说,是有着极其举足轻重的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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