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绝林外,阿宽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老者,宋深则是悠哉的跟在身后,至于任我行则是背着大大的包袱。
路边等候的马车上,车夫已经跑了过来,和少年一起搀扶着老者。
就在这时,老者推开身旁的两人,向着宋深深深的行了一礼,一旁的阿宽紧随其后,至于车夫嘛,俩大佬都行礼,自然也是跟着行礼。
“先生救命之恩,宁云通没齿难忘。”
“文宽没齿难忘。”
宋深也没有谦逊回礼的意思,救了人家的命,受人家的礼也是理所应当,完全没有想起自己骗人家的事,也算是相当的不要脸啦。
当然对于宋深来说这都不重要,他现在要的是他们的报酬,自己在宁云通这老头身上投资可不低,抛开精力和演技,就是那枚玉阳丹也花了五千金币,资本家的本能让他必须赚回这笔费用。
但是他现在也不好直接开口要钱,就是暗示也不好太露骨,毕竟自己刚刚还在那儿感怀挚友,转眼就用挚友的遗物换钱,那人设也太崩了。
想到这里宋深也有些后悔当时演的过头了。
诶,但愿这俩货能够自觉一点吧。
但此时的对面的宁云通也是纠结不已,对于宋深的话他倒是没有太多质疑,毕竟自己的毒是真的解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但是现在怎么报答却是个难题,所谓人老成精,宁云通还不至于天真到觉得两个礼就能把人家给打发了。
且不说人家是救命之恩,但是那份丹药是故友遗物哪一点,这份情谊就不会轻,更何况一枚能解天下寒毒的丹药本身的价值就是不可估量的。
给钱?那得给多少?而且人家的情谊又岂是钱财可以衡量的。
人情?一个能让宗师当护卫的人,自己又能给他的什么样的帮助?没有价值的人情,那跟不还有什么区别。
所有,他很纠结。
宋深看了眼宁云通纠结的眼神,心里也有了个大概,看来这钱不好要啊!
这路上他对宁云通和文宽的身份也有所了解。
大武王朝立国三百年,民风尚武,江湖上自然也是势力林立,其中正派之中以儒门,大须弥寺,以及蜀山剑派为首,但有正就有邪,有白就有黑,有名门正派,自然也不乏邪魔外道,则魔门之中便以月神教和芒罗天宗为魁。
而宁云通就是昔日儒门的长老,而且是地位颇高的那种,在于月神教一位法王级别的高手交手时被重伤,而且还中了天下奇毒玄冰血毒,不但内息全摧,还命不久矣。
之后宁云通便卸下了实权长老的职位,挂了个闲职开始退隐求医,如今便住在他一个挚友的家中,也就是文宽所在的玉京文家。
而在这有些尴尬的氛围中,宋深却是先开了口。
“宁老先生,大可不必如此纠结,玉阳丹既是故友所赠,我也不过是借花献福而已,若真要谢就谢我那陆老兄才对。”
宁云通闻言,知道这时宋深给他的一个台阶下,心中又称赞了宋深一番,小小年纪抛开家世不谈,就是这份气度品性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不骄不躁宠辱不惊,还重情重义,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优秀的年轻人了。
随即便表示回去之后便会为陆神医立牌位,焚香祭拜。
说起来宋深也算是无良到了极致,好好的神医被他这么一搞就这么社会性死亡了,只怕难免日后又惹来什么麻烦,但这些当然都是后话啦。
宋深虽然放弃了要钱的想法,但是本还是要收回的不然都不符他资本家的身份,抱着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宋深表示自己与宁云通他们同道去玉京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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