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什么主意?”

格雷尔没有回答，他迅速地改变了话题：“莉兹是天界的未来。”

卡尔感到可疑地窥探对方表情，问道：“那你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莉兹给堕入魔界?”

“很遗憾，当时她的力量还不够完全；而且有很多人对年轻的莉兹抱持反感。”

“原来如此。你让莉兹成为堕天使是为了保护她吗?”

格雷尔不发一语地点头同意卡尔所说的话。

“现在仍有很多人对于和魔界有所交流一事抱持异议。但是。为了未来。这是绝对必要的。所以我才把莉兹送到魔界，让她和你相遇。”

“和老爸一伙对吧。”

“是的。”

“一群多事的家伙。”卡尔一脸不满地喝着红茶。

格雷尔面带微笑，并再次改变话题：“关于昨天商量的事，人数问题有定案了吗?”

“两、三人就可以了吧。没什么问题的话，往后再增加就行了。”

“说的也是，那我就照这样来安排了。”

格雷尔在一张文件上补写一些东西。接着投向半空中之后，纸张变成鸽子飞走了。

格雷尔像是完成一件工作般将茶杯凑近嘴边，并将身体投入沙发当中。他面带温和的笑容看着卡尔。

“天界怎么样呢?”

格雷尔的提问让卡尔明显地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啊。”

“你刚才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没问题呢?”

“总之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了。”

卡尔死也不可能说自己是因为被爱攻击而感到疲惫的。

“我打算明天就回魔界。”

“这样啊。请你不要介意这次的教训，欢迎再来。”

“本大爷可没受到任何教训喔。而且，下次应该换你过来了吧?”

“原来如此。的确是那样没错。近期内我会登门造访的。”

“本大爷会用魔界的方式来好好欢迎你。”

“还请手下留情。”格雷尔微微地低下头。

“对了，有件事想问你。”

“是有关奥松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有一定程度的情报网络啊。”

一样是个不能小看的家伙啊卡尔在嘴里咒骂，并继续说了：“天使里头也有其它家伙抱着那种看法吗?”

“要是有一种看法变成世界中的常识，自然也会出现有不同看法的人。”

“是吗?”

“之前的赫尔穆特就是个例子，还有普雷兹奥萨阁下也是。”

卡尔听到父亲的名字不禁皱起眉头，反问道：“所以说。奥松也是那样的例子吗?”

“是的。”

“你打算怎么办?”

“我并不打算排除异端，我让他们自由行动。”

“这样能稳住天界的秩序吗?”

“这样就崩溃的话，表示天界的存在没有意义吧。”

“你还真是强硬到让人惊讶啊。”

对于卡尔这番话，格雷尔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行了个礼。接着他面露微笑开口说了：“我也可以提出一个问题吗?”

“嗯，说来听听。”

“你对莉兹抱持着怎样的想法呢?”

“对莉兹?”

格雷尔微笑地点了点头。

卡尔瞬间露出诧异的表情，但立刻摇了摇头。

“本大爷没想过这件事。”

“我不急着要答案。不管花上几年都无妨，到时请给我答案。”

格雷尔放下茶杯并站起身，然后背向卡尔。他从窗户看向外面。像是叹息般地低声喃喃自语道：“在我的生命消逝之前”

隔天早上，艾特娜从莉兹的房间出来。因为在艾特娜打算到客房睡的时候，被莉兹叫住，结果就变成两人在狭窄的房间一起睡了。

“殿下您起来了吗?”艾特娜敲了敲卡尔充满爱的房门。

“咕唔”

从房间里头传来了呻吟声。才想说怎么传来像僵尸走路一样的抖动脚步声，便看到卡尔从一片漆黑的房里现身了。他双眼浮现严重的黑眼圈，脚步也摇摇晃晃的。

“哇，简直就像腐烂掉的僵尸嘛”

“少说蠢话了!本大爷就像你看到的一样精神百倍!”卡尔这么回答，并手扠腰大笑。

“真是爱逞强!”

“什么逞强啊?本大爷怎么可能才这点程度就投降。”

虽然嘴里说着大话，但卡尔虚弱的程度比昨天还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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