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马第一次出门,一路上看什么都新鲜。
这一路丁放给他讲了很多江湖上的奇人异事,禁忌规则,生存技巧,听得他大开眼界。
出门时爷爷给了他一大叠银票,说是世界上大部分问题,用这叠票子都能解决。还解决不了的,就只能靠武力了。
彭家这数十年来闷声发大财,虽然名声不太好,经济积累却很足,比寻常的大户人家有钱多了。
因此自从出发以来,彭小马跟丁放两人好吃好住,比公费旅游还潇洒。
“丁叔叔,行走江湖真有意思,难怪人人争着出道。”
彭小马近观小桥流水,远眺名山大川,想象着自己鲜衣怒马,仗剑落花,正是少年得意须尽欢,一时间意气风发。
“你就是个富二代出来自驾游而已。”
丁放这些天和彭小马熟了,说话随意了很多。
瞬间被拉回现实的彭小马无语。
想想也是,自己连马车都不会驾,全靠这些天丁放慢慢教会了他。要不然,连自驾游都算不上,顶多是私人跟团。
“丁叔叔,伏牛山还有多久才到?”
“马上到了,算起来,我们应该已进入伏牛山的地界。”
道路果然逐渐变得崎岖,看来是进入山区了。
“小马,可惜这次没赶上好时间,如果是年底,这伏牛山可热闹了。”
“丁叔叔,年底有什么热闹事情?”
“你难道没听说过伏牛山歌谣祭?”
彭小马摇头。
“每到年底,伏牛山都举办歌谣祭,把该年最红的歌手和乐师请来表演,连着开两夜。这歌谣祭已经举办四十多年,每年前来观看、游玩的年轻人数以十万记。”
丁放说到这里眼神有点迷离:“我年轻时也来参加过一次,连着两晚,全是美酒和美女,那热闹欢庆场面真是毕生难忘。”
丁叔叔人很好,就是上点年纪容易怀旧。
丁放正说着歌谣祭上的年少轻狂,忽听得一阵车轮声响,从左边岔道上来了一个车队。
三辆大车用骡马拉着,一前一后的骡车倒没什么特别,最引人瞩目的是居中那辆车,硕大无比,足足有两丈多长。这车用了两匹骡子拉,看来装满负重,行走过处,地上划出深深的车轮印。
每辆骡车除了驾车的车夫之外,车两边还各有两人跟着跑,都是劲装打扮,腰上还配着刀。
为首第一辆车插着一杆三角小旗,暗黄色的旗子上写着一个“姚”字。
在车队正前方和最后方,还各有一人。
前方引路的,一身灰布衣裳,最引人注目之处在于他打着一把伞。虽说此时正值夏季,艳阳高照,但行走江湖之人餐风露宿,没有打着遮阳伞赶路的。
在车队后方殿后的人,穿墨绿色长袍,腰配宝剑,他也是这伙人里唯一佩剑的。
看起来,一前一后两人就是整个车队的头领。
这一行人走得还挺快,边走边喊着号:“我武淮扬”
彭小马见状问道:“丁叔叔,这就是传说中的镖车么?”
“不错,听这口号,是淮扬镖局的人。你看第一辆车的旗子,绣着个‘姚’字,押镖的想必是‘幻影伞’姚蒙。听说他武功不错,在淮扬镖局坐第二把交椅,这趟镖看来是个大买卖。”
丁放皱一皱眉又说:“只是淮扬镖局惯走江浙一带的镖,怎么跑到河南地界来了,这可有点古怪。”
“丁叔叔,保镖的难道还要挑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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