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浅将长剑向外一推,转身将西门语让到了一个身位之外!
“西门师兄必败无疑。”
萧默在心里默默下了结论。
一念如电转,说来啰嗦,实际上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场中西门语全力的一剑扑了个空,又受了一股推力,脚步凌乱不稳。
刘伯浅见机一脚,将西门语踹倒在地!
一切都在眨眼间结束。一招之间,刘伯浅获胜无疑!
“好!刘师兄干净利落!”这次是竹字院的弟子叫好,本院的人获胜,自然是跟着要沾几分面子的。
刘伯浅面带笑容,颇为得意地向高台拱了拱手,退至场外。西门语趴在地上,样子有些狼狈。
台上那位内门弟子见胜负已分,便宣布了比试的结果:“第一战,竹字院刘伯浅胜!”
“刘师兄反应好快,这一剑都躲过去了!”
“是啊,换成我上去的话,我第一招就接不住了。”
“所以今年你只能看个热闹,想上台,还得再好好练上几年喽。”
“切,要不上去练两招?”
“再看看,再看看……”
竹院弟子们正热闹,没有人知道就在他们身边,早已有人看透了场上一招之下的种种玄机。
萧默猜的分毫不差,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只是慢慢合了一下眼又睁开,心中默默表示了对自己的肯定。
至于周围人这些谈论,萧默并不会笑话他们后知后觉,还抓不到要领。
拜入逍遥峰的人,有些是在山下就没什么活计可干,才决定拜入山门,做些杂役来苟图衣食。更多的,是想要学一点功夫,下山之后能够有点防身的倚仗,或者欺负欺负不曾习武的普通人。
而像萧默这样,从小在逍遥峰长大,心中只有练剑,真正有所追求的人寥寥无几。
大千世界,哪有那么多人能够忍得住诸多诱惑,在这深山苦修数年呢?
自十二岁进入外门竹院以来,萧默苦练《逍遥剑法,六年如一日。这六年里,和萧默一间屋檐下住的师兄弟都换了两轮。一个个入山之时豪言壮语,不出一年半载,也都耐不住山中苦修的清苦和寂寞,还俗下山去了。
相比而言,萧默比这些普通的外门弟子有眼力,自然是应该的,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萧默自己,也从没有把这些人当作竞争的对手。
门中试剑,第一战便是一招定胜负的刺激对决,各院弟子的热情当即被点燃,一时间叫擂声此起彼伏。
“兰院展洪文!哪位师兄弟来过两招?”
“菊院向飞尘!特来指教!”
“这一招你可接得住?”
“放马过来,手下见真章!”
不断有弟子跃入场中。胜者欢呼,败者懊悔,座位上的弟子们叫好不绝,门中试剑迅速的热闹了起来,这一场大比武才算是有了它该有的盛况。
梅兰竹菊四院的弟子争先恐后上台,互有胜负。
经过十余场比试,萧默坐在也场下观看了许久。每次比试开始,剑法招式中的瑕疵都能立刻被萧默找到,应对的方法也随之从脑中迅速浮现。如果是萧默上台,这些人都不是自己一合之敌。
只可惜多数时候,场上的对手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虽然十余场比试你来我往,打得时间越来越长,座位上的众人越来越激动,但在萧默眼中,还是只有第一场比试算是有点看头,至于剩下的比试,实在是太过乏味。
“无非是互相犯错,比谁犯的错误更愚蠢罢了。”
萧默全无嘲讽之意,只是心中确实这样想。
真不知道别的外门弟子若是听见了萧默这番心声,会作何感想。
又是几场比过,众人最开始突然被激起的斗争欲似乎也随着有些消退。
最争强好胜的人往往迫不及待,已经上过擂台了,性格拘谨的则还在继续观望。片刻之间,场中突然空了下来,没有人叫擂。
萧默见状,感觉时机已到,也起身离开座位,径直走向太极图擂台的正中。
抱拳、施礼,萧默转身面向北边的阶台,高声呼道。
“竹院,萧默,请台上的唐临师兄赐教!”
少年白袍,声音响彻演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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