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应声,胡教授笑了笑,收拾课本,示意下课。
走到门口招手苏惕过去,苏惕没来得及跟张璐聊几句,便在张璐惊讶的眼神中去了胡教授的身边,两人走了出去。
出了教室,胡教授和苏惕走在小道,不远处是花园,苏惕知道,胡教授在后世是一位全才,文学艺术历史,儒释道,金石,书画,群经,词赋,诗歌,词曲,无一不通。
这般国学大师,对自己赏识,纵然幻境是假,但这份经历,苏惕内心格外激动,毕竟作为一个文艺青年,对这些大师,其实就是迷弟对偶像的崇拜。
因为了解,才知道对方境界有多高。
“苏惕家里有长辈是居士吗?”
“有的先生,家母是皈依上虚老和尚的在家弟子,我自幼耳濡目染,后来有一年去天台山,一位禅师跟弟子又讲了很多。再就是弟子自己的理解。”
“苏惕可有字号?”
胡教授和苏惕漫步在金大花园这边,苏惕抬眼看到了那颗六朝松,之尧传来了提醒,让苏惕去摘一颗松果。
“先生,弟子三月才生日,还差半月及冠。”
胡教授甚是开心
“在西方文化的入侵下,现在的文人学子很少有像你这样对我们传统文化有涉猎和钻研了。”
苏惕点头,深以为然“我觉得华夏本就是披着国家皮的文明,几千年来,改朝换代,都不过是换了政治体系,而人与精神,其实是没有变动的。这来源于我们华夏文化的包容力和先贤的智慧,我家训有记,子孙虽愚,经书不可不读,所以学生一直都不敢背忘。”
“西方文明虽有可参考学习之处,但并不可以认为传统文化便是糟耙,取其精华才是,正如世间万物不断变化,没有什么永恒不变,推陈出新,传承发扬文化,为国家民族延续风骨精神,才是我辈文人的使命”
胡教授含笑称是“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苏惕你的字号,叫子柔如何?”
苏惕拱手谢恩“谢先生赐字,子柔谢过先生。”
“水几近于道,天下之柔莫过于水者,我观你五行木盛,缺水之相,怕你日后太过刚正,过刚易折,希望你明白这个世间,不是每个人都如同你一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柔而同尘,是谓不争。”
苏惕拱手三拜,即使知道是幻境,也心中大恸。原来苏惕当初看到自己未来,如果之尧没有醒来,自己的性格,在灵潮来时,醒的又晚,却又自傲,加上自己知道自己的天命,更加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自以为是的传播自己的道,虽然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但也有更多的人反对和攻击。
这些人中,就算有人知道苏惕一心为公,也丝毫没有手软,毁谤,污蔑,嫉妒,寻事。当真是应了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增益无所不能。
这铜镜一梦,仿佛一生,难怪之尧要损耗百年修为,这百年可不是寻常的百年,而是之尧有官职时,行恩布施,普度众生,所得的功德。
胡教授看到这个青年为自己一番话所红了眼睛,想必也无非是,年青人为众人所排挤,受了委屈。苏惕此人相貌又清秀,美人尖招女子喜欢,一身风流,更容易为同龄所妒。
但终究是块美玉,雕琢必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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