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粗糙的舌头就像是一块粗糙的砖头在我的脸上摩擦。
不对劲,我突然反应过来,哪里来的羊!
我猛的站起来,拉了拉郭昕澄的衣服,大声的说“快起来,我们死不了了,我们有救了!”
郭昕澄迷迷糊糊的揉着惺忪的眼睛,两只手抱紧了身体,转了个身继续睡,口里还念叨“别吵,让我再睡会儿,我好累的。”
我的兴奋突然的就减弱了不少,顺着羊群看去,我看到了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藏袍,头上着戴皮帽,脚上穿不知道什么动物皮子做成的毡鞋。
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离我还有点距离的那个人。
那个牧民也看见我了,一脸震惊,手中挥舞的鞭子也停了。
我离他近了一点,这才有机会看清了他的样貌。
由于常年在外放牧,他的脸蛋红彤彤的,额头上的褶子一层叠着一层。以前听说不同民族和地区的人会有很大的差异,这也是我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这一说法。
他一眼看出来了我不是本地人,用略微不标准的普通话问我:“小伙子,你怎么在这这里?”
我激动到破音的回答“我们被人骗了,身上的钱财都让人给偷了,后来那个人乘着我们昏迷把我们扔在了这里。大叔,有吃的吗?我太饿了。”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或者理解我说的话,到了他身边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藏袍上的口袋。
我似乎已经嗅到了食物散发的香味,它勾引着我的胃。
有些东西已经不用语言就可以相互理解,比如我摸着肚子看着大叔的口袋,他就知道我饿了。
我形容一下我此刻的模样。
鸡窝一样的头发,苍白无力感十足的嘴唇,还有脏兮兮的衣服。要不是我那会儿洗过脸,我真的和乞丐没有什么差别了。
大叔从口袋里掏出了糌粑,以前也只有在论坛的照片上见到,干巴巴和它不太好看的样子让我不是很喜欢,我甚至觉得不会好吃。现在才发现我以前的想法是到底有多么无知。
我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接住了大叔递给我的糌粑。油油的手感让我泪奔的冲动。我嘶哑的说了句谢谢,转过身捧着糌粑就跑。
我听见大叔还在用怪怪的口音问我干嘛去。
我口齿不清的喊着回答了句我给我朋友先吃,她还在那边休息呢。
我浑身的细胞都在快速运动,我的大脑充血,我感觉天空都在旋转,不对,是整片空间都在旋转。
“郭昕澄,你个傻逼,有吃的了,赶紧醒过来。”
请原谅我爆粗口,我真的过于高兴了,我们两个不用死在这里了,我可以安全的回家,然后迎接我爸我妈温馨的拥抱,我还能吃到我妈亲手做的饭菜。
“嗯……”
郭昕澄慵懒的呻吟了一声,好像也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瞪大了眼睛瞅着我手里的糌粑,她一把抓了过去,也顾不得手脏不脏,就开始吃了。
一边往嘴里塞还一边含糊不清问我吃的哪里来的。
我舔了舔手上的油渍,坐在她旁边说“我见到人了。”
这不是病句,只是我对这两天里除了我两之外的人的称呼。
“呐腻(哪里)?”
我指了指还在喝水的几只羊,又指了指往我们这里走的大叔。
大叔这时候也怪口音喊着:“够不够吃?我这里还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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