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看他吃喝挺香,不由的舔了舔嘴唇,咳嗽了一声说道:“噎...噎着了。”
“哦,给。”王则之把酒递给了老郎中。
老郎中接过酒罐喝了口酒,吃了口羊肉,顿觉神清气爽。
老郎中似乎喝上瘾了,接连喝了好几口,还打了个酒嗝。
王则之看老郎中是喝醉了的样子,赶忙上前要取回酒罐。
哪知道老郎中死死的抱住酒罐子不撒手。
“我要喝,我还要喝。”老郎中摇头晃脑的说道。
王则之见老郎中喝醉了,就随他去了,自顾自的吃起了羊肉。
“呜呜啊”喝醉了的老郎中突然掩面抽噎起来。
王则之听到这哀怨的哭声汗毛根根直立,丢了手里的羊肉跳到一旁四处张望。
当他看到抱着酒罐子坐在地上哭泣的老郎中,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老丈,你哭啥啊?这大晚上的多渗人哪。”
“哭我内人。”老郎中哭丧个脸又喝了一口酒。
“哦,你内人去了?那真可怜。”王则之拍了拍老郎中的背安慰着他。
老郎中突然不哭了,他诧异的看了一眼王则之,嚯的一下站起,单手提着酒罐喝了一大口酒,抚了一把自己的胡须开始吟唱起来。
“想当年,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老郎中吟唱的时候意气风发,双眼烔烔有眼。
他刚说完,又抱着酒罐子蹲了下来。
他蹲下之后不停的唉声叹气,“而如今,虎落平原被犬欺,一个内人就把老夫吓的双股战战。”
一边的王则之惊诧的看着他,原来老郎中惧内。
“哈哈哈......”王则之想到这里,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笑甚?笑甚?连你也欺辱老夫吗?”老郎中瞪大眼睛看着王则之,还生气的吹了吹胡子。
“没有,没有,你继续...哈哈...唔,咳咳...继续...”
“哎,我那内人说了,如果我敢彻夜不归,等我回去就要了我的命根子。哎,我的命好苦哇...”
这老郎中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这么怕老婆,这恐怕他老婆是个母老虎。
“确实苦哇,娶了个母老虎真可怜。”王则之安慰道。
“不不不...”老郎中连忙否认摇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随后还流露出一副痴迷的模样。
“我那内人,年方二,嘿嘿...一点都不老。”
“厉害了老头儿。”
“嘿嘿...这可是老夫花了半辈子积蓄,用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
明末时期的民俗婚姻风气极差,除了平民老百姓,商贾、官绅之流习索重聘,陪厚嫁,不然就掉了身份,渐渐被排挤出去,接着家道中落。
事实上在这种奢靡的攀比之风下,他们只会衰落的更快。
不过哪怕事实如此,世俗之间仍旧行成了一股不好的风气,更有甚者“有女虽在襁褓,则受富家子聘,多至五七百金。”
这也就导致哪怕是老郎中这种有手艺,有身份的人,也要年近半百才能够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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