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王则之不耐烦的问道。
“吃。”那护卫不再犹豫,一口吃了下去,似乎能吃到此种毒药是一种荣幸。
王则之让下属带着那管事洗漱去了,他带着那护卫去了土洞深处的仓库。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文一。”
“文一?一二一的一?”
“正是。”
王则之挑了挑眉毛,好奇的问道:“都是那文举人取的名字?”
“正是。”
“说说你的计划。”
“小的天生鹰眼,夜亦能目视,小的又查找过黑虎寨那处泉水的源头。
寨子里有个习惯,每到夜晚寨子里的人都要煮肉吃。
小的打算潜入崖顶带着祖传的蒙汗药,下入水源之中,第二日天亮,寨主即可携众入寨。”
“如果你布置个圈套,我们正好被一网打尽。”
“不敢,不敢。”
“理由。”王则之背对着他,向着门口走了几步,抬起头看着门外。
“家父为盂县商贾,几年前经过黑虎寨的地界,黑虎寨有一规矩,但凡路过商贾必须缴纳所运财货的九成,否则,全部灭杀一个不留。
家父不从,被杀…”
“我信了,你去吧,我明日去接收黑虎寨。”
王则之说完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文一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就像看白痴一样。
“你吃了我的毒药。”
王则之说完这句话,文一不再犹豫,抱拳施了一礼,冲了出去。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王则之想赌一把。
之所以他敢赌,是因为文一跟那些悍不畏死的护卫有些不同。
王则之看了眼门外已经不见身影的文一,他转身打量着仓库。
“好汉,小…小的来了。”
洗漱完毕的管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了仓库。
“嗯。”
“好汉有什么要问的尽管吩咐。”
“说说黑虎寨。”
“黑虎寨是我家老爷,不…不…那个天杀的文举人和昧了良心的寿阳知县出资扶持的。”
管家偷偷的瞧了一眼王则之,见他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下就来了精神。
“你有兴趣听,我就有机会活下来了。”管家如是想着,讲的更卖力了。
“黑虎寨所得钱财尽归知县所有,劫掠的货物则由文举人处理。
由于黑虎寨的寨规,往来盂县的商人越来越少,后来文举人和寿阳知县相商,他们打算勾搭盂县知县一起赚大钱。
他们三人相商之后,文举人指使黑虎寨开始在盂县往东的道路劫杀商人。
他们杀了好些个商人,这才在盂县东面立下规矩,但凡往来的商人必须留下九成财货。
规矩立下之后,商贾运往盂县的货物就少了,于是盂县的商人开始涨价。
文举人和寿阳知县知晓后,顿觉这是徒给他人做嫁衣,恼羞成怒的两人联合盂县知县挤兑盂县本地的商贾。
等他们把本地商人挤兑走之后,文举人的货物开始大肆售卖。
文举人进入盂县之后抬高了物价,平常百姓买不起,就有了不少走货郎偷偷走山路进城卖货。
文举人大怒,安排黑虎寨弄死几个走货郎,致使盂县再无便宜的货物,于是文举人借此事件又一次提高货物售价…”
王则之脸色一沉,打断了他,问道:“现在盂县的粮食多少钱一石?”
“一百二十两三钱…”
“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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