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麾下各级将官、兵士当立即与王贼划清界线,各部将士当忠君报国,为朝廷效力,钦此!”
锦衣卫宣读完崇祯的圣旨,王则之一脸懵逼。
这是夺权夺兵?
就凭一封圣旨,就想把他手下那些桀骜不驯的家伙收了,崇祯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他怕是不知道,王则之早就在做造反的打算了。
如果不是有他压着,这些人早就起事了。
“哦,那就请吧,本伯问心无愧。”王则之淡淡的回了一句。
锦衣卫闻言,忽然一滞。
一般的人被抓不是大喊冤枉,就是口出狂言。
镇北伯不走常规路线,就淡淡的回了一句。
“来人,卸下蟒袍玉带,押入大牢。”
罪人是没有资格再着蟒袍玉带了,所以,锦衣卫们把王则之的蟒袍玉带卸了。
在这过程中,王则之还不停的嘀咕。
“皇上不是请我吃饭吗?不是唠唠家常么?现在饭也没吃,还饿的慌,还要蹲大牢,哎,人生啊真鸡扯淡。”
王则之饭没吃上,崇祯也没见到,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押到了京师大狱了。
不扯淡那是不可能的。
京师大狱中,一股子腥臭味。
在这里,老虎来撩爬着,龙来撩盘着,谁都威风不起来。
因为能进这里的,就没有几个能活着出去的。
王则之被关到了一间黑暗潮湿的牢房,他百无聊赖的四下查看。
“噗嗤!”
一不心还踩了一坨屎,不知道是哪个饶。
也许是上一个被关在这里的犯人。
王则之嫌弃的看了一眼鞋底,来到牢门上蹭鞋底。
“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
在王则之蹭鞋底的时候,他对面的牢房中响起了一个饶轻声呢喃。
王则之听到句诗浑身一震,这不是袁崇焕身死之前在牢中留下的绝命诗吗?
难道对面的牢房里关的是袁崇焕。
“子冒失,敢问对面的是不是蓟辽督师,袁崇焕?”
王则之来到牢房栅栏旁,施礼问道。
阴暗的牢房中,火光摇曳。
随着一声声铁链拖地的声音,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脏污的老人,步履蹒跚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正是,你是谁?”
“在下,山西总兵、一品荣禄大夫、锦衣卫副千户、镇北伯,王则之。”王则之对他躬身道。
“没想到你这个贼还挺懂礼数。”袁崇焕抚了抚胡须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贼?”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也是,皇上知道我是贼,锦衣卫也知道,那王承恩就知道呀,王承恩素来与你交好,那他肯定会把这个消息卖给你。”
“没想到你还挺聪慧。”
“一般一般,倒数第三。”
“倒数第三?”
“我在我们班就是倒数第三。”
“哦,原来如此。”袁崇焕不明白王则之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猜到了个大概。
他猜王则之是在,他在自己所在的某个地方,排行倒数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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