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来访,王则之自然不敢怠慢。
他以最高规格的礼节接待了晋王。
“免礼,咳咳免礼!”晋王佝偻着身子,虚弱的咳嗽了几声,在他咳嗽之后,他的脸色变的越发的苍白了。
“不知晋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王则之问道。
“夜郎自大咳咳是出自你手吧?”晋王开门见山的问道。
“臣不知晋王在什么。”王则之直接否认。
“行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咱们打开窗亮话,我此次前来,是希望镇北伯能高抬贵手,放我儿一条生路。”
“晋王何出此言?”
“你还装?大同府的代王朱鼎渭都薨了,我也快了,咳咳”
晋王萧瑟的道。
“额,你们快要薨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咳咳我死后,你别对付我的子孙,我们是侵占了一些田地,可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明朝宗室藩王遍布各地,他们代表的就是权贵。
他们生下来就有优厚的待遇,只要不造反,就能坐拥良田美女无数。
但是到了腐败到极点的崇祯时期,这些风光的藩王们在这些朝廷官员手里照样不好过。
整他们的就是礼部。
朱元璋规定后代起名字,必须带“金木水火土”等五行为偏旁。
礼部负责给藩王起名字。
如果藩王宗室们没有名字,就没有优厚待遇,就连娶媳生子都不校
掌握着给藩王宗室取名字权力的礼部就开始搞贪腐了。
你不给礼部银子,那好,礼部就恶心一下宗室藩王,起一些非常难听或者寓意非常不好的名字。
这还是情况好点的,那些因为没钱贿赂的宗室,受尽礼部的刁难,到了五六十岁都没有大名,连媳妇都娶不上。
晋王侵占那些土地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是胡作非为,欺压百姓。
王则之听到晋王的辞之后,无声的笑了,堂堂晋王,竟然跑到他这里来哭穷。
“据我所知,嘉靖三十二年,下岁供京师禄米是四百多万石,却要承担各处禄米八百五十三万石万历初年,朝廷支出一千八百五十四万两,其中用于宗藩禄米的就有五百五十二万余两,占据大明朝三成的支出。
毫不客气的,宗室藩王们已经成了大明朝身上的附骨之蛆。
取名,打点一下礼部能花多少银子?
就算你晋王有一百个子孙,每人取名花一百银,也不过一万两罢了。
你要是跟我,堂堂晋王府连一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那就真的贻笑大方了。”
“放肆!你不过一花钱买来的游击,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们老朱家给的,你竟然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信不信,本王上一道折子就能要了你的命。”
“我还真不信,本伯的功名都是凭本事得的,可不像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全靠祖宗荫泽。”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咳咳不识好歹,哼!”
晋王非常生气,他一甩衣袖,就这么气冲冲的走了。
“慢走不送!”王则之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
“来人。”
“属下在。”
“代王朱鼎渭何时死的?”
“回大人,崇祯二年。”
“哦。”
代王死了,真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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