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有想到孙正权的力气如此之大,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把礼仪做的租足的署丞居然也会动粗,薛讷一脸诧异。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孙正权?怎么拜个赖皮师父自己也变得赖皮了?人的变化会如此之大如此之快么?不解的看看苏小义,想从他身上得到一点答案。能让斯文的孙署丞动起手来,不容易啊。
“滚一边去,老子好不容易提炼了这半坛,自己都不舍得喝一口,哪里轮到你来抢食!”孙正权小心的护着坛子,眼里充满炽热,像抱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子。
“老苏,你把咱们的署丞怎么了?动手又动口的,这样的孙署丞我还是头次见到。”薛讷无比惊讶,实在不知道两个人搞什么鬼把戏。
没功夫机会薛讷的无数疑问,此刻的孙正权干劲十足,正撅着屁股往锅灶里添柴,两只手被熏的发黑。向来标榜君子远庖厨的读书人,此刻居然满心欢喜的围着锅边打转,像一只发情的马。
烈酒提炼成功给了孙正权极大的信心,仅仅是第一次提炼酒的烈度就成倍提高,尝一口热辣无比,舌头都是麻的。相比之下西域的三勒浆就是个破烂货。
酒水清澈无比,像山上奔涌而出的泉水,晃的他睁不开眼。再看看一脸云淡风轻的苏小义,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连一丝惊喜都没有,甚至有些嫌弃。
孙正权也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一点,起码不能过于失态,有师父的一半就好。可是颤抖的心狂跳不止,根本就停不下来。不说别的,这样的一坛酒出现在长安城,会卖到天价。如果再次提纯,实在不敢想象。再加上最终能到达清洗伤口,减少死伤的神奇作用,孙正权仿佛看到一座巨大的金矿在向自己招手。
意识到自己思想的严重性,孙正权赶紧把飘远的思绪拽回来,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贪念而感到羞耻,自己身为神医后人,不想着如何救死扶伤,却想着那些阿堵之物,实在是有伤斯文。
和自己的师父比起来,差了不止一个境界。这样的提纯之法随手就抛了出来,一点没有避讳自己的意思,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孙正权感动的热泪盈眶,胸中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手上的动作不觉加快,只想赶快完成三次提纯,看看最终会是怎样的神奇。
三坛最终提纯成半坛,那才是真正他们需要的东西。
听师父说能最终杀死那些看不见的活物就是最终的半坛。很期待这样神奇的效果,如果不是苏小义拦着,孙正权十分的想做一个疗伤实验,看看用酒精清洗伤口和不清洗伤口最后有何区别。
医者最大的乐趣就是发现新的医治方法,病人的痊愈能让他们体验到无上的快感。
看看在一旁和薛讷放屁聊天的苏小义就哀叹命运的不公,明明一身的本事,怎么就不能有个正经的模样!如果自己有他这样的本事一定会医万民于水火,治百姓于危难,发宏足大愿,疾病不去,誓不回还。这才是圣人之姿。
孙正权心里暗定,一回到长安他就上奏皇帝,让苏小义来太医署,决不能埋没在左武卫。明明一身的高深本事,当什么参军。那是武将干的活儿,他一个弱不经风的文人瞎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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