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就是一帮疯子,在校场来来回回转了两圈之后苏小义终于发现自己的瘦弱是有道理的。
一个石锁有百斤重,自己用上了吃奶的劲儿那把光滑的石锁都纹丝不动。还有那柄长刀,一人高的木柄上是一尺长的钢刀,长度加起来超过两米。不知道三担弓是什么意思,反正他试了一下硬邦邦的根本就拉不开,拉弓如满月这样骚气的本事他是不行了。精铁打的盾牌居然有四指厚,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精铁啊,目测超过百斤,试了试别说拿起来了,稍一用力手掌就被粗糙的铁刺给划伤了。
自己就不是行军打仗的料,至于强身健体,把身体练的像薛讷一样还是算了。看着薛讷炫耀似的一脚就把地上的石锁勾了起来,像踢毽子一样把石锁拨弄的上下翻飞,苏小义就觉得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也挺好。
孙正权医治的那个突厥人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在第三天才死,中间的痛苦过程不得而知,相比好不到那儿去。相比之下苏小义医治的那个幸运儿就好多了,当天就醒了过来,吃了半只羊腿后就能出门散步了,结果被兵卒发现绑了回来。
如果不是苏小义拦着,孙正权准备抓住那个突厥人,把伤口挑开研究一番,看看两者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那个被孙正权吓破胆的家伙披头散发的找到苏小义,噗通一声跪下就哭,声泪俱下,控诉孙正权的不人道行为。
把人砍一刀再救治,现在救活了又想再把伤口重新挑开!
大唐的人真的太凶残了。
“主人,请您救救您的奴仆吧,我将是你最忠心的奴隶,我的生命将由你掌握,请看在我忠心的份上,救救我吧!”一个八尺壮汉趴在自己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梨花带雨,实在让人心生怜悯。
再看看孙正权一脸饥渴的求知欲,如果真的放任不管,这个突厥人真的会被孙正权折磨死。
招招手把孙正权喊过来:“你把他伤口挑开根本没用。佛经上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意思是世间万物多不胜数,我们的眼睛只能看到很少的一部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微小的生命我们的眼睛无法看到。几乎所有的病痛都是这些微小生命的杰作。所以我会用沸水煮过麻布,会用烈酒清洗伤口,这样伤口才会彻底干净。”
不亏是徒弟,对于苏小义的教诲孙正权一字一句的都抄写了下来,虽然他还不是很懂,不理解那微小的看不到的生命到底是什么,但是并不妨碍他相信。
事实胜于雄辩,那个突厥人活蹦乱跳的从他眼前过来过去就是最好的例证。
“等有机会做一个可以放大的镜子,只要放的足够大,你就可以看到我所说的那种生命了。”苏小义安慰孙正权,虽然他觉得在大唐做一台显微镜有些不切实际,但是给孙正权一个遥远的目标也不错。
“有这样的神奇的镜子?”孙正权想了想家里妻子用的铜镜,感觉没有那么大的魔力。
“有一种物质叫玻璃,现在不好找,等有机会了我试试看能不能烧出来,那是一种很神奇的物质,你会喜欢的。”玻璃的制作并没有太大的难度,成本及其低廉,只是把一堆石头放进高温炉里煅烧就行。
石灰石、白云石、长石,只要富含硅酸盐和氧化钙、氧化镁就能烧出高亮度的玻璃来。
唯一困难的是温度的掌握。
不过这问题不大,只要有耐心和足够的材料,总能制造出来。
孙正权抓到了关键的字眼:“烧出来?师父说的这种物质是用火烧出来的?”
“自然是火,温度很高的火,应该和烧瓷器差不多吧。”苏小义也没见过具体的流程,仅仅是在教科书上看到过大致的流程。
“这好办,庭州就有烧制瓷器的民窑,我即刻给庭州刺史骆弘义修书一封,让他征用最完备的一座,以供师父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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