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义转身对已经吓破胆的另一个突厥人说道:“你该感到庆幸,因为你遇到了我,我保你不死。”
那个脸已经扭曲的突厥人颤抖的说道:“如我不死,奉你为主。”
苏小义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突厥人所能说出来的话,不由的多看了一眼。只见这人身高七尺,肤色没有突厥人特有的糙砾,反而给人一种阴柔深沉的感觉。
这不像是突厥人啊!
但观其外貌又不是大唐之人,可能来自自己不知道的部落吧。
“你这话如果传出去,我就成突厥的间人了。你还是好好奉你的王吧。”
倒是薛讷诧异不已,对苏小义又多了几分认识。
该来的始终会来,虽然几乎吓的昏厥但是突厥人还是完整的看到了薛讷拔刀砍向他的整个过程。
当人的注意力专注到一定程度,时间就会改变,一秒钟的时间会被无限拉长,往日根本记不住的细节在注意力之下会变得格外清晰。
横刀抽出,速度极快,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短暂的阻挡成两道无形的墙体,细微可查的漂浮颗粒也被利刃斩断无数,迅速飞向两边。
刀刃入体,能感到丝丝微凉,然后剧烈的疼痛自胸腔直冲大脑,来不及恐惧和反应,眼帘就变得沉重。世界是黑色的,能听到有人走近,还有钝物跌落外地的声音。
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能否借银针一用?”
早就看到孙正权的木箱里有一把上好的银针,反正他用不着,正好借来一用。
“医用之物,盖不外借。”孙正权拒绝的干脆利落,一点面子都不给。
薛讷自帐外走来,去时空空的手里多了几根细长的银针。
那个毫无消息的骑兵终于回来了。
“身为太医署丞,却毫无医者之心,不知孙老神医知道后会不会罚你终生不得入仕。”就这点心胸如果有孙思邈罩着估计早被人撕碎了。
“胜我之后再来这些口舌之争吧,再耽搁的话,你就救不回来了。”对于薛讷居然在这个时候带着银针来,孙正权十分不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拒绝之后你再拿来,这不是打我脸吗?
捎带着看薛讷也不顺眼起来。
处理这种创伤面大的伤口第一要做的就是止血。
苏小义扒开突厥人的衣服,查看一下伤口,找到几个出血点,然后闭着眼睛回想几个止血的对应穴位。
然后银光一闪而逝,快的众人几乎看不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苏小义手里的银针已经分别插入几个大穴,封住了动脉。
伤口处的血明显少了许多,连薛讷都能看出来,苏小义的这几下确实有用。
在一旁一直无语的老梁此刻眼中多了一丝惊异,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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