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兄弟救命之恩了,老朽...”
想到什么的老叫花子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只是眼里的悲愤化作了一片淡漠。
“老爷子,我叫姚俊杰,大家都叫我小姚,你也这么叫吧!你先在这歇着,我出去弄些东西咱俩一起吃。”
说是‘弄’,但是从小姚那身标准的乞丐装上也能判断出这孩子是去乞讨了。
正当那老叫花子不知如何回报小姚恩公的救命之恩的时候,他便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乌鸦的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后,老叫花子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
“老朽大限将至,看样子老天不打算给我一个报答小兄弟救命之恩的时间了,也罢也罢,老朽就把这个‘大财神’留给他好了。”
说罢抽出了插在乱糟糟的头发上的那只烂银发钗,稍微用力掰了一下就扔地上了,之后拿那个破碗扣在了上面,之后在衣服上撕了一块布,咬破手指,歪歪扭扭的留书
此乃我刘家祖传的烧制琉璃的秘方,比波斯帝国的工艺还要先进的多,本乃宫廷御用之物,后因奸党所害,流亡于此,幸得小恩公所救,不过那群魑魅魍魉已经发现老朽行踪了,所以……希望小恩公能善加利用,不过千万不能被那帮人觉察出端倪,以免惹出杀身之祸!
洋洋洒洒留了许多字迹,大量失血的老刘这会已经头晕目眩了,但是一来不可以把祖传的方子暴露给奸党,另一方面不能让小恩公处于群狼环视的险恶境地,所以老刘拼了老命也要将那些魑魅魍魉引的离此处越远越好!
之后老刘一去不复返,回到破庙的姚俊杰没有看到老刘还有些失落,看到那封血书后,并不识字的姚俊杰被吓了一跳,但是他打小脑子活泛,知道此物事关重大,便妥善收了起来,当然还有那个烂银子质地的钗子,即便不值钱,留个念想也好,当时姚俊杰就是这么想的……
过了两年左右吧?冷不丁想起这事儿的姚俊杰就翻出那个‘老叫花子’留给他的那封血书,姚俊杰很想知道这个‘老叫花子’不告而别的原因,所以打算探明老叫花子留给他的血书的内容,虽然他不识字,但他也深知内容不可外传,于是想了个办法,即将血书上的字打乱顺序,临摹出来,之后将备份分成二十几片,然后分批次找不同的识字之人求教,最后才知道那个神秘的‘老叫花子’姓刘,所留之物乃是一个天大的机遇,同时也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但是对自小就是叫花子的姚俊杰来说,穷比死可怕的多,所以如果有机会,他会拿老刘给他的机遇大干一场的。
但是要开一家烧制琉璃的工厂没个千把两银子,想都不用想,所以这个可以做大财神的机会便被他搁置了下去,而盐帮这次生意无疑便是一个契机!
尤其是擅长烧制琉璃的波斯佬的触角未曾触及巴蜀,所以琉璃制品在蜀地还属真空产业,此棋一旦走活了,姚俊杰富甲一方的梦想将得以实现!
所以姚俊杰打算先拿贩私盐得来的款子置办一批琉璃制品回到蜀地试试水,以这玩意儿的奢侈程度而言,操作得当的话把本钱翻个二三十倍绰绰有余!近两千两的资本,创办一个小型琉璃场简直就是十指捏螺、反掌观纹一般轻松写意!
到了目的地后,在老姜带领下,一行人漫步于繁华的汴梁街道,尽管老姜一再强调,他们一行盐枭一定要保持低调,毕竟倒卖私盐这种勾当一旦被有心人捅出去,自己这伙子人就大难临头了,但是这帮人半个月前雨夜鏖战狼群一役后人人带伤,伤口愈合之前绝对不可以碰水,所以这帮人此时早就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了,所以熙熙攘攘的长街之上,遇上这一行人的路人都会鄙夷的恨不能躲出去一丈远去!
老姜见到这种情况,苦中作乐道:
“嘿嘿!别说,咱们这身狼狈相在这摩肩接踵的大都市里还能起这么个作用,哈哈哈哈……”
二脖子梗个脖子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姚军师领咱们发达了,不就是一身皮吗?爷一天换两套!白天耀武扬威一套,晚上策马奔腾一套!”
“挖槽!大当家,二脖子疯了吧?策马奔腾还穿套衣服?”
“哈哈哈哈哈……”
一时口误的二脖子狡辩道:
“咋滴?鳖孙,老子喜欢穿袜子策马奔腾你娃管得着吗?”
“艹!”
……
“别闹了!马上到买家地头了。”
“哦……”
一行人随着一个早就侯在街角的伙计进了一家酒楼的后院,片刻过后,二十包私盐按一麻袋五两银子的价格变现成了一张百两银票,牵着空着的马驹骡子出来的一行人如释重负,而且这家酒楼老板长期与老姜这个小型盐帮合作,听说老姜打算另谋生路,建议酒楼老板另寻盐帮合作私盐业务,于是打算招待老姜一行人接风洗尘另外也算对老朋友另寻谋生的一个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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