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老依旧无法相信,再次落子,却发现黑子已经被逼退到了角落里,孤零零的,孤军奋战。
武功之道,辉老或许不知道,可是棋局却是他半辈子的研究,却比不过一个年轻人。
以往就算了,他得了围棋高手的指点,却依旧如此溃败,不堪一击,难道孙正真是一个天才。
这或许就是文武双全吧。
在场所有老者,都是如此想着。
辉老一个坐视不稳,功亏一篑,成为了老者群的笑柄。
孙正最后下落,满盘白子居多,黑子成为末流,一切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我输了。”辉老脸色黯淡。
孙正道:“辉老你老了,骗骗一般的年轻人和你们这些老年人也行,可是在我这里走不通。”
辉老道:“不行,我还要跟你来一局!”
孙正也不在意,淡淡道:“可以,三局两胜,如果下一局你输了,那也证明你的劫材三杀不管用。”
这一局摆定,这次辉老却汗流浃背,不知道是空调让他一身热汗,还是他的心中冒汗。
他果然这一局用不出“劫材三杀”了,丝毫不管用,却见那一招忽然变到了孙正手上。
孙正吐出几个字:“你输了。”
最后是孙正运用乐他的“劫材三杀”,举一反三。
孙正的学习能力如此可怕,难怪他深得徐老头的栽培,这附近的老年人都知道徐老头是一个怪老头,也是个厉害的人物,据说他的围棋造诣也不低,这些高手,往往都是走的全面发展道路。
孙正也继承了传统,让辉老大开眼界。
一直下到凌晨三点,众老人终于困顿了。
辉老也终于服输,他几乎腰杆子站不起来:“小孙,我真的佩服你了,高,实在是高。”
“多亏了辉老。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你来我往是为劫材,可是加了你的杀字,就太过于煞气浓重,这其实更适合武功,不适合棋局。”
孙正抬头看天,天色已有了蒙蒙亮的感觉,农村的天空往往只有星月,明朗清新。
“今天不下了?”容老意犹未尽。
却听孙正道:“我出去逛逛,等待第二天,你们老人也该休息了,长期熬夜不好。”
“明白了,下次欢迎你来找我,到时候可以在城里见面。”辉老抱拳道,很是客气。
孙正连忙一托手:“辉老居然去城里住了?”
“我其实是为了棋局有所突破,拜了个师父。”辉老道。
“那个大师多大年纪?”孙正看辉老也六十了,居然拜了一个师父。
辉老道:“还不满四十,到时候你来就知道了。”
孙正点头道:“到时候我会去看看,现在除了国术昂扬,更是有不少的国学文化昌盛,看来棋局很快也要大行其道了。”
他说了一声,然后辉老道:“我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了,加油,希望你以后能成为国学大师,无论是国术还是棋局。”
“我也不敢保证。”孙正看了看睡着了李岳,田卿已经不在,想来是带李珍珍回去休息了。
如今已经有一些公鸡在打鸣,一般三点开始,就逐渐有鸡犬相闻声。
这群老人也见天色渐早,意犹未尽,却也是纷纷离席。
孙正走出来的时候,天外已有了一线光明。
这一线曙光,逐渐由小见大,仿佛蒲扇一般扇开。
孙正看着阳光起来,他不知不觉,已经站了许久,他还是体会到了当时棋局的招数。
“劫材三杀”,你来我往,是为劫材,他的拳头自然打起来。
却是随遇而安,有一种“意拳”随遇平衡的态势,却又不尽相同。
一会儿是“散打”,一会儿是“形意拳”,一会儿是“太极拳”,又有了“跆拳道”的架势,再有了“八拳”的错觉。
他学的最好的还是“意拳”,最后多种拳法杂糅交错,最终汇聚成了一种自然的状态。
这是一种莫名的拳法,似乎像是推手,却又不是,来时轻巧,去时猛烈,刚柔并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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