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死,还是放手一搏。
他觉得自己的力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尽全力不发出声音地深呼吸几口气,接着,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拼尽全力向那个铁梯子冲去。
爱德华听到身后有动静,回过头,正好与宁飞对视,宁飞终于看到了她的样貌。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浑浊,漠然,暴力,还有一丝丝惊愕,种种情感都在其中。
宁飞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就是一个恐怖的连环杀人犯。只有变态的杀人犯才会有这种眼神!
他心猛的跳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爬上铁梯子,握住了铁门的把手。
苍天保佑,一定不要锁。
他心里祈祷。
他用力转动,门把手纹丝不动。
门锁了。
灰暗的煤油灯幽幽的跳动,整个地下室忽然如静止了一般。宁飞四肢僵硬,这一瞬间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里。
宁飞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他惊恐地回头,看到剪刀手爱德华拿着两把沾满血的菜刀,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铛!”
剪刀手爱德华已经踏上了铁梯子。
宁飞不断疯狂的拉门,仿佛要用尽毕生的力气。他肌肉紧绷,只听“咔嚓”一声,铁门竟真的被他拉开了。
宁飞神色一喜,急忙跑了出去。
门外,竟然是一座木屋,壁炉的篝火在温暖的燃烧,新鲜的木柴在火焰中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地面上铺着几块方形的毛毯,沙发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这个恐怖的女人,竟然有这样一个温暖的房间!
宁飞听到铁门下剪刀手爱德华的脚步声明显加速,他猛地拉上铁门,然后飞也似的从木屋中跑了出来。
外面是一片空旷的树林,每隔十几米便有一棵粗壮的大树。宁飞也认不清方向,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就开始逃跑。
他很虚弱,他从地下室醒来之后他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再加上受到一些惊吓,他只能踉踉跄跄的奔跑。
他回头,看到爱德华举着两把沾满血的菜刀从木屋里走出,健步如飞的向他狂奔而来。
爱德华的身材本就魁梧,跑起来就像是一只飞奔的棕熊。
宁飞心里暗骂一声这是什么坑爹游戏,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活下去。
骂归骂,宁飞的动作也不慢。他拼尽全力奔跑,腿却越来越软。
爱德华的速度很快,两个人的间距不断缩小。宁飞再回头的时候,爱德华离他就只剩下不到十米的距离。
“妈的!”宁飞怒骂一声,所幸不跑了,回头恶狠狠的盯着爱德华。他的脚下有一根粗木棍,这是他一路过来看到的唯一能作为武器的东西。
爱德华见宁飞停了下来,也在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下了。
这个魁梧的女人,看上去有两米高,正冷漠的盯着宁飞,像看着一具尸体。
“为,什么,要,跑?”
爱德华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嘴里含糊不清,声音也很嘶哑。
这个女人,像是精神受过创伤,才成为了变态杀人狂。
宁飞大口喘息着,一方面是因为害怕,另一方面是刚才剧烈的运动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爱德华手中的两把菜刀有鲜血滴落下来,她胸前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湿,像一个刚吃过人的恶魔。
爱德华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缓缓靠近宁飞。
宁飞找准时机,捡起地上的木棍狠狠向爱德华的头上砸下。
木棍所过之处,空气响起一阵“呜呜”的声音。
只听“啪”的一声,木棍打在爱德华的头顶,因为反震木棍倒飞出去。
而爱德华,纹丝不动,看上去丝毫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宁飞和爱德华近在咫尺,身体格外的虚弱,他抬头,望着爱德华。
爱德华站在他的身前,漠然举起了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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