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小相爷,龙参就在您面前的玉盒里。”掌柜恭敬地回答。
钟离抬头看去,面前果然有个精致的玉盒子,隐约间还散发出独特的药材清香,可以断定里边的药材还十分新鲜。
钟离掀开一看,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是龙参,只有深海处才有的珍稀药材,属于刺参品种,被誉为“海中的活道石”。
“我要了,多少珠子?”
“回小相爷……十万珠……”掌柜试探着说。
“陆远,结账。”钟离拿起盒子丢下一句话,转身往外走。
陆远差了名侍卫与掌柜结账,便继续跟在钟离身后,盯着其余侍卫们把出言不逊的陈三押出去。
掌柜的深吸一口气,和小厮对视一眼,心里都轻松几分。
终于把这烫手山芋送出去。
正在此时,药阁门外突然传来叫嚣声。
“都给我站住,谁敢动我的下人?”
一个穿着锦绣华袍的少年郎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充满傲气的年轻人,看到他们,陈三眼前骤亮:“少爷!”
进来的人,就是吏部侍郎次子,陈进。
而在他身后的,则是当地同知之子,赵芒。
“哟,这不是钟离兄吗?”陈进一脸夸张的打招呼,言语称兄,却有几分戏谑的意思。
钟离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他。
“钟离兄,这你就不厚道了,咱们交情虽然不深,但抓我的人,好歹也要打个招呼吧?”陈进看向被押着的陈三,声音提高了几分。
“哦,我还说是谁家的狗,原来是你家的,平日里怎么没喂饱,居然吃起秽物来。”钟离眼神平静,话语却十分嘲讽。
“姓钟的,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些!”陈进眼神变得凶狠。
“我只是阐述事实罢了,此贼恶语伤人,诅咒我与家父,行径之恶劣,莫非是你教出来的?”
钟离这一句话就把陈进堵住。
平日里小辈间勾心斗角就算了,敢对当朝官吏口出狂言,这是要挨罚的。
陈进立刻给陈三投去一个略带疑问的眼神。
两人眼目一对,陈三却是立刻高声呼道:“少爷我冤枉啊!小人一介奴仆,怎敢说出这种狂言?”
后方的赵芒也点头道:“不错,就算下人不懂事,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也是不敢胡说的,我猜是小相爷你听错了吧?”
陈进点头:“不无道理,钟兄向来身子骨差,却没想如今耳朵也出毛病了。”
赵芒说此话,那是为了讨好陈氏,更是为了讨好左相,而陈进说此话,便是夹带着几分羞辱了。
只要不是纸据实凭,还能找出证据不成?
看到这一幕,侍卫长陆远当时就忍不住,浑身澎湃的道力聚集,提起剑阴沉着脸走到钟离身侧。
只要公子开口,他便无所畏惧。
“稍安勿躁。”
钟离伸手拦住他,旋即云淡风轻地一笑,目不斜视的盯着陈进:“哦,果真是我听错了?”
陈进淡定自若:“不错,你一定听错了,赶紧放了我家下人吧,无理抓人,可是不妥。”
看来这些人是铁了心要颠倒黑白了。
钟离没有激动,转头看向一个侍卫:“把那东西拿出来吧。”
侍卫立刻往前走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海螺。
扁玉螺。
“给陈公子听听吧。”钟离下令。
侍卫立刻灌注道力进去,陈三的声音从海螺中响起。
“我呸!右相?就是那个老匹夫?”
“那个病秧子钟离是吧,还想要从我家大人手上夺得龙参,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早晚是个死字!”
“……就算他现在在我面前,我也这么说!”
陈三脸色都白了,冷汗止不住从额头上流下。
陈进表情沉重,赵芒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怎么样?”钟离轻笑。
陈进眼神一狠,伸手就要去抢夺。
侍卫身手了得,轻松躲开,钟离却十分大方,拿起扁玉螺丢到陈进怀中。
陈进愣住了。
“都拿出来吧。”
应声,七个侍卫刷刷一抬手,每个人的手中赫然都有一个扁玉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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