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家丁走一旁找一个路人问道“请问阁下陈老三家怎么走啊?”
路人眼光涣散一脸茫然“恁说啥?找谁?”
“陈老三,一条腿不好使,住着拐杖,早年打过仗”家丁大声喊道。
“噢,恁说陈瘸子啊,他就住那边,一拐后面就是”路人顺手一指。
“多谢”家丁顺手塞给路人两个铜板,留下那人盯着手心发愣回去赶车去了。
来到路人说的那间屋子,“就是这里了,只是又破旧了些”鸢鸢道。
进了门——其实连门都没有,两边的旧柴留出一个出口,这边是门了,进去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间主屋,这里没啥可防备的,因为没啥可偷的。
“陈伯在嘛?”鸢鸢喊起声来问道。
里面没人回应,鸢鸢出于担心只好带着岳轩推门而入。
推开门“咯吱”一声,屋里只有一张床和旁边一个树桩做的桌子上面就一个陶碗,地面都是踩硬的土地。
床上果真躺着一个人背对着岳轩他们,身上盖着满是补丁的被子,听到有人进来,艰难的翻过身来,
看清来人后惊呼道“程...程二小姐”,然后掀开被子露出满是补丁的衣服,艰难的起身,那是一边的拐杖想下床。
鸢鸢忙道“陈伯坐着就好”
陈伯一脸尴尬道“你看某这破地方,二小姐来了别说热汤,两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实在是对不住了”
岳轩看着眼前的人,胡子拉碴,头发半白,但是经验告诉岳轩这个时代的人是看不出真实年龄来的,
这人坐在床上,可以明显看到左腿的姿势很不对,应该是受过重伤,而且这人面色不好,脸色发白,虚浮,说话中气不足。
“近日来是看望陈伯来了,这不是到元日了吗,晚辈来孝敬陈伯一些年货,让陈伯过个好年”
陈老三听完后竟哽咽起来“还是少将军惦记着吾等这些个废人”
“陈伯这是哪里话,这都是应该做的”
“不一样不一样,多亏了少将军吾等才能活到今日,这里几个左屯卫的早就死球了,不过那样也好,省的活着干受罪”
鸢鸢不知如何接话,因为的确是朝廷欠他们的,但是多数人确认为你当初吃的就是当兵的饭,是应该做的。
她的目光落到陈老三身上后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陈伯,去年不是送来一批布吗,为何还是穿的这身破旧衣服,是不是粮食不够吃拿去换粮了,还是说...这里有人欺负陈伯?”
“不不不,没人欺负某,某虽然瘸了,以前好得也是镇国公的兵,也不能任人欺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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