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他撑的腰?是你陆柏赋?还是本知府给他的熊心豹子胆!”
作为陈知府的幕僚,陆柏赋如今可谓是噤若寒蝉。心里边恨不得将陆辰石挫骨扬灰,更恨不得将陆文远杀之后快,他这次可算是倒栽阴沟里边翻船。
竟然被亲侄儿给坑了。
原本以为,收下陆辰石的好处,再打点好陈知府,作为知府的幕僚,这事处理起来再简单不过。可是,现在这起案件注定不是一桩简单的奸杀案件,官府、舆论、百姓的三重角力,只要知府大人稍有不慎,可是会将自己拖下泥沼当中!
陈知府哼一声,情绪稍微缓和一些,说道:“说吧……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你打算如何处理?”
陆柏赋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如今坊间,有关受害民女的消息可见诸多报端,对其苦难的遭遇,则有大篇幅的事迹跟消息。
民女双亲被杀,她又被陷入冤枉,若是官府镇压消息,这只会更加剧温陵百姓对咱们官府的反感。这个时候,事实上,百姓早已是难以冷静的去分析这起案件当中存在的一些疑点。
例如,此前温陵县令唐逸主持,人证证实陆文远奸杀存疑,但这事被百姓诠释为李家进行“暗箱操作”,已经有人私下买通了民女的婶婶。
所以,这时候,知府大人您应当“问政于舆论,还政于民心”。
明日知府大人您便亲自去温陵一趟,一来安抚温陵的地方民心,二来探查受冤枉的民女,让温陵县令唐逸为民女主持公道。
这样一来温陵百姓便会知晓,大人你是站在民女这一方的,并没有官大压人。
至于陆文远的事情……当断则断!”
陈知府眉头微挑,“这位陆文远可是你的亲侄儿。”
陆柏赋咬了咬牙:“我陆家没有这般丧尽天良的畜牲!”
能够成为知府幕僚,陈柏赋心中始终保持一种信念,人如果不按规律正确去面对和处理人与事情之间的关系的话,就会给自身带来各种意想不到的危机和灾祸。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帮陆文远在知府大人面前求情,但若是这场大火烧到他自己身上……抱歉,又不是亲儿子,当断则断!
陈知府点了点头,逐渐悦色道:“那唐县令不是受了风寒,本官贵为知府,体恤地方县官,探察地方明情也是应该的。等会叫人备些风寒药材,明日本知府要亲自去温陵看看。”
陈柏赋答应一声,向着外边走去。他脸色依旧非常凝重,有些事情他没有明言,总觉得整件事情有些突然,根本就是措手不及。
例如本是典型的强丶丶丶暴案件,竟然会闹得现在这般满城风雨。就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在幕后做着推手推波助澜,想要使这件事情闹得更大似的。
难道是那个温陵的无能县令唐逸?
陆柏赋很快就否定这样的想法,这位无能县令贪财心大他是知晓,为了一位素不相识的贫贱民女,将陆家,沈家,知府一同拉下水,估计也没有也没有这样的勇气。
更何况,陆辰石的确大闹县衙,更是扬言要杀唐逸,这些消息并非是杜撰的,这若是一出戏的话,的确是一环扣着一环,但陆辰石是不可能配合着演出的。
难不成,唐逸早已知晓陆辰石会大闹县衙?
陆柏赋脊背不由得冒出一阵凉气,若唐逸真有这般妖孽的算计,又岂会甘愿沦为沈家一只舔狗,更不会去当一名受人唾弃的官婿。
但是,不知为何,作为知府幕僚的陆柏赋,如今行事却是格外小心翼翼,他总觉得头顶上方仿佛笼罩着一道身影,自己的一举一动就像是被人窥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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