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唐大人这几日身体不适,陆某也会备些良药孝敬唐大人您,祝唐大人您早日安康。”
贾似言圆目大瞪,他看向唐逸时,挤眉弄眼,这便是他一开始认为最为稳妥的想法啊!
陆辰石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丝淡淡笑意:“至于唐大人您抓捕文远一事,全当是给小儿一个小教训,我陆家也会既往不咎,以后定是拥护唐大人您的!”
“既往不咎?这么说我还得对陆家主你心生感恩不成?”
唐逸轻声笑道:“陆公子如今可是背负两条人命,还玷污了一位民女。”
“姓唐的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又是什么态度!”
陆辰石气得差点吐血,这混账简直就是油盐不进,他以为沈家想要丝绸,唐逸想要钱财,但他好处都已经说完,唐逸却是满不在乎。
“什么态度?”唐逸轻笑一声,说道:“你是知府大人?还是巡抚大人?”
“我有求于你?”
“我欠你银两?”
“我调戏你家媳妇?”
“既不能让我升官,又不能让我发财……那我干嘛要给你脸色看?难不成我还得沐浴更衣,梳妆打扮,洗漱整齐再对你笑脸相迎?”
唐逸露出鄙夷之色,说道:“既然你儿子不懂事,就让律法教他如何懂得做人。
公序之上,方有良俗,人家姑娘也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任你儿子这般糟蹋?
凭什么双亲被你儿子杀害?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你——!”陆辰石脸上剧烈颤抖,怒指唐逸,却是气得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陆文远玷污无辜民女,背负两条人命,罪无可赦,法不容情!”唐逸脸色冰冷,说道。
贾似言脸色愣住,看到陆辰石被唐逸怼得哑口无言,险些吐血,心里边竟是有些别样的快意。想不到唐逸竟然还有着这般得理不饶人的口才!
陆辰石有些意外,这唐逸竟是如此硬茬,怒目圆睁,气急败坏道:“好!好!好!”
他接连说出三个“好”字,最后怒拍桌子,近乎发狂道:“姓唐的!我今日便撂下话,你若是胆敢伤害我儿一根毫毛,我便叫人杀了你!”
“我唐逸贪财享乐、名声败坏,但我既然做了这温陵的百姓官,
唐某这一生依然能够做个当个好官,为天地立命,为百姓谋福!”
唐逸大义凛然,身体微微晃动,脸色骤然涨红,眼睛忽而闭上,身体像是纸片儿似的向后倾倒过去。
……
贾似言:“!!!”
陆辰石:“???”
啊!
贾似言吓得赶紧扶住唐逸,任凭他如何摇晃,唐逸依旧没有醒来。
陆辰石脸色大变:“姓唐的!你什么意思!莫以为昏倒过去事情便过去了!我陆家绝不会……”
贾似言打断陆辰石的话,苦不堪言道:“陆家主,唐大人他本就是风寒初愈,身体虚弱,如今又是诸事缠身,如今又被你……被你这么一吓,所以昏死过去了。”
陆辰石有些不知所措,他生怕这是唐逸搞怪,又怕沈家故意设套。
如今这废物唐逸油盐不进,在事情变得更加严重之前,得先知会自己兄弟一声,让他跟知府大人打点一下。
想到这,他便瞥向唐逸,冷哼一声,怒摔袖子,夺门而出。
直到陆家主已经离开,唐逸这才醒来,发现贾似言正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似的看着自己。
“唐大人,您没事?”
“当然没事。”
唐逸拿起一块五香卷咬了起来,含糊道:“等会出去之后,你就叫衙役们的亲戚出散播消息。”
贾似言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消息?”
“emmm……就说唐大人我这几日为了这起冤案,日夜操劳最后不小心染上风寒。
今日陆家家主上门讨伐,本官不忍民女冤枉以此满足陆家的私欲,因此陆家家主在县衙大声怒骂,欺压胁迫。
但本官不畏强权,刚正不阿,自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本官不惧怕任何强权和凶暴的势力!
坚持与温陵百姓共进退,与陆家恶势力抗争到底!
对了……记得强调,我被陆家家主气得我怒急攻心,最后昏死过去。”
贾似言脸色诧异,不知安逸吩咐这些事情有何作用,但他又不好拒绝唐宇,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这几日唐大人的表现一再让贾师爷感到震惊,甚至唐逸的种种表现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当然最为让他惊讶的,还是贪财心大的性格。面对陆家的金钱诱惑,这位见财心喜的唐大人不仅面不改色,更是刚正不阿的将陆家主怼脸色犹如猪肝。
就在贾似言准备离开,身后唐逸忽而将他叫住。
“沈家这几日若是想要见我,便说我染上风寒,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唐宇叮嘱道,他的脑海当中冒出一张绝美的面容,却是一闪而逝,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贾似言苦笑一声,向着外边走去。
唐大人可以借故隐遁,作为中间人的他,如今却是众人讨伐对象,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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