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魏豹答到。
魏豹想起了宁陵君离开的那个早上,自己和魏衍定下的一个计划。
......
秦人遵守了和左相的交易,对外都宣称攻打敖堡是右相石鹫的主意,既然右相已经伏诛,那么秦人也宽宏大量,不再计较了。
但是暗地里,秦人已经明白了左相魏衍才是一个真正的危险分子,他既然能策反一名内奸,那肯定就能策反更多的内奸。
于是,秦人向魏王提出,要魏国派一名王子到秦国作人质。
“你愿意去秦国作人质吗?”魏衍问。
“这是,好事不叫我,坏事却留给我吗?”魏豹不满的答道。
“你不能这样想,你年纪尚小,就算我有心扶持你争夺王位,你也没有什么胜算。”魏衍直白的说到。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没胜算呢?”魏豹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等你再历练几年吧。”魏衍道,“你看,秦国最近的几代国君,昭襄王、庄襄王、秦王政都是在他国做过质子的。而唯一没做的那位,也就是昭襄王的儿子安国君,却是一个短命鬼!”
“照你这意思,先作质子,再做国君,这还是一条必经之路了?”魏豹不客气的讥讽道。
“你这样理解,也不为错!”魏衍说,“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作质子,处处仰人鼻息,还时刻会有生命危险,对一个人的磨练是相当大的。”
“而当他归国的时候,民众会把他当成是英雄凯旋,他的声望一下子就能达到巅峰!你想想看,这几位秦王是不是这样的。”
“被你这样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魏豹满带不屑的说到。
“何况,这次秦人并不是要你去咸阳,而是去安邑!”
“什么?安邑!”魏豹震惊了。
“没什么,秦人主要是在防备我。如果我再搞出什么针对他们的计划,他们说不定会直接扶持你作魏王,然后以此为借口来攻打大梁。”
“这样的事情,几十年前、上百年前、再往上追溯到春秋,不知道有多少个诸侯国玩过这样的把戏,一点都不新鲜。”
魏豹开始打起了小心思。
魏衍接着说到:“安邑是我大魏的故都,虽然被秦人占领多年,但是心怀故国的依旧不少,而且我已经在那边布下了不少暗线。”
“哦?”魏豹终于感兴趣了。
“魏咎离开大梁回宁邑是对的,现在的大梁已经腐朽不堪,依靠它来中兴大魏已经不可能了。”
“魏咎回宁邑是为了积蓄力量,而你前往安邑作质子一样是为了这个目的。”
“你表面上是作质子,但是暗地里联络旧部,积蓄力量,等到天下有变的时候...”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魏豹不耐烦的问到。
“呵呵。”魏衍笑了。
“老夫也许等不到了,但是你还这么年轻,还怕等不到了吗?”
魏衍突然换上了一种苍凉的语气,说到:“哪怕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大梁已经沦陷,我魏国已经不复存在了,你和魏咎也要耐心的等待下去。”
“你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就算大魏已经被灭国,依然也有复国的那一天!”
“我坚信!”
魏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坚毅的样子,即使几十年后的魏豹也记忆得异常清晰,一刻也不曾模糊。
最后,魏衍说:“吾有一本万人敌,如今传授与你。”
“《魏公子兵法》!”
魏豹露出了渴求的眼神。
......
魏豹再次望了一眼大梁城,狠心的转身上马,连挥数鞭,身下的良驹载着他朝着祖先的荣耀之城疾驰而去。
夕阳西下,官道上只留下一串呓语。
“愿为安邑轻薄儿,生在魏文魏武时,走鸡斗犬过一生,天地安危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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