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你在公司就待不下去。”瞿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丝丝的颤音以及那随时会爆发,但强自按压下来的喷薄的怒意:“你……敢吗?”
我敢吗?
瞿星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敲碎了徐清积聚起来的那一点儿勇气,碎得一点儿都不剩。
之前瞿星说的那个两年都没有改装的学长不正是血的教训吗?
历历在目!
敢吗?
不敢!
徐清甚至不用想都可以得到这个答案!
他的父亲奋斗了十五年,从一个月入三千的大麦厂员工,变成了一个年收入十万的养殖户。
但是,徐清知道,学员通过改装之后,一个月就可以拿七千块钱。在航班上跟一百小时,飞完本场就可以申请转升,转升完,一个月就能拿不到两万。
一个月两万,在徐清那个小镇真是想都不敢想的收入。这还是最低级的副驾的水平。
徐清又问了自己一次,敢吗?
他悲哀地发现还是不敢,更加不敢了。他不敢或者说是不甘放弃这个改变后半生生活的机会。
跟父亲养一辈子的鱼?
可以吗?
徐清轻出一口气,总归是要向现实低头的,低得那么彻底。
他的余光瞥见瞿星的后背在微微地颤抖,害怕?愤怒?
反正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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