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派好了?”
“按你的计划,都分派好了。华聚负责埋雷,房宽带着你的俩仆人去安乐村。两路人马皆己出发。”
陈义枫拨剑出鞘:“那你陪我练剑吧。”
郑和一脸困惑的说:“又要练那最离谱的一招?那招每次都把我吓的胆颤……这些天过的,都快吓死我了……”
义剑陈家传剑经里,有一招特别离奇的剑法,寒意萧索,取同归于尽之意,但却能在最后一刻出奇制胜,杀出生路。
敌人用长柄武器不管是长刀、长枪、长斧、长锤都行,只有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镶满钢针的狼牙棒例外和你对攻的时候,当他使足全身劲力刺向你的要害,这时一般人的反应是赶紧躲开。而义门剑经却要求陈氏子弟不要躲避,而是冒着极大的危险将敌人的武器踩到脚底下,之后对方无论武功多高,身体都会严重失衡。
如果能在踩刀成功的一瞬间立即反手刺剑,可在对方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将他一剑穿心。
这一招实在是凶险万分,想要在合适的时机使出来,更是奇难无比。
正所谓高风险,高收益。
因为如果敌人力气和武功都胜过你,打的越久,你死的几率就越大。而如果趁他拼尽全力猛攻之时寻机踩踏,既能破招又能致敌死命,所以这一招又是陈氏子弟必练的绝招。
名为绝招,却极为难练。只要稍有差池,在极短的几秒之内不能快速踩踏,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明军屠灭义门陈之时,教习陈家子弟武艺的总教头与敌人生死搏命,敌人一枪刺来,他未能及时踩踏成功,被对方一枪扎了个透心凉。
“哨探来报,说那平安受了重伤,暂时来不了,反正现在咱们也闲来无事,接着练呗。张玉没空,那些裨将又武艺不精,我只能找你。”陈义枫拍着胸口说:“你往这刺,放心,我死不了。”
瓮山一战,作为北军主帅,陈义枫虽然打的算不上超级漂亮,也没杀掉敌军多少人杀几千人,对三十五万敌军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但最牛的地方在于把南军主帅平安给打废了。
“重伤,必须静养,否则有性命之忧。”当时郎中把平安身上的箭拨出来,连连惊叹:“命大呀,这些毒箭幸好扎你屁股这种不致命的地方了,要是射中你致命处,你这会就是阎王殿上的小鬼了。”
郎中是名老军医,仗着资历老年龄大,也没给平安留面子,直话直说。
“咳咳……”平安痛苦的咳嗽一声,艰难的说:“我现在连放屁都疼的要命,这该死的陈贼……我真是恨死他了!”
梅殷问他:“这可如何是好,三十万人之胜败,国家灭贼之重任,皆在都督身上……”
也不知是屁股上伤口太疼,还是心忧国家,平安流下两行浊泪:“梅驸马,我此刻重病缠身,己成废人……军事大事,只能暂时托付给你了,等徐将军的后军到了,你俩务必要攻下济南!”
平安不光要为自己治病,还要为其它重伤未死的士兵治病。他得不停的派人去寻解毒药,烧伤药,还得买滋补药,这么大动作的连番折腾,想要不走露消息,可真是太难了。
没多久,哨探便把此事详细的报告到陈义枫那里。
所以陈义枫埋好了雷等着他来,闲暇之时,便找郑和练剑。
郑和依旧向往常一样摇了摇头:“我不听你的,你是全军主帅,万一失手伤了你,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你非要练,我就把枪倒过来。”
说着,他倒转枪尖,用铁杆那头对着陈义枫的胸口,叫道:“看枪。”
义门剑法经过武学奇才张定边的指点修正,再加上揉合了张三丰太极剑法的精髓,一招一式威力不断,递增无穷。郑和的枪刚到陈义枫心口,他就势剑反扫,以剧力将枪杆强行下震。与此同时,右脚顺利踩踏,右手提剑,迅速置于郑和脖颈,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郑和赞道:“好快,再来!”
他看准门户,向下略一蹲身,双手聚力,将枪杆斜挑,刺向陈义枫的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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