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奸佞小人结党营私挖安国墙角,还不如大家正义光明之士结党为公跟他妈的对着干……
在张谦让看来,小黄大人太自负才干了些,虽然得到皇上信任,呼风唤雨,但这样不好,落个清高自负的不好名声。要团结广大官员,上下一心形成一股浩天正气。
一人之力终究有限,众人拾柴火焰高。张谦让比较相信这个,古话来的了。
比如这要逃出去的事,下雪了哦!下雪了就要行动,小黄大人之前掐指算过。但却到现在他一点风声都没透露给大家,一个个全蒙在鼓里。这就不对了!
前番也是,计划没有告诉大家,害得他一点准备没有,是临时坎上被叫上阵的。造成他当时很慌,刀都拿不稳,这不能怪他是吧。
“小黄大人……”张谦让沉吟着,笼着袖子耸着肩又叫道。他意思还是要做做小黄大人的工作,让他沉到众多官员之中,不要显得太特立独行。
“张大人!我在看雪,欣赏雪夜美景,你能不能安静点儿,要是没事,去看看周围情况如何?”黄侃脸上的表情有些儿凝重,看样子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问题,不希望被打扰。
张谦让刚看过了众人,走了一圈过来的,没有再过去的必要。不过他还是回头看了看,还跟之前一样,大家都没什么情况变化。
此时被掳之人大都在旁边马厩里草铺上背对背坐着,跟尚书令万大丰与皇上相互依靠着对方的体温取暖一样,都饥寒交迫手插袖子里,耸着肩在熬着这个漫长的寒夜。
一阵大风刮来,大团的厚密的雪花向黄侃跟张谦让的位置飘落。他们当风站立,看上去有些儿突兀和怪异,也有点儿呆傻的状貌。
黄侃岿然不动,张谦让却耸着肩眯着眼抵受不住后退了一步。不过他还是没有往里站,哪里都一样受着风吹,还不如这样表示跟小黄大人一条心。
蛮族贼兵的马厩成一大圈,牛羊马匹何止千百,中间是天井。马匹在马厩里不时打着响鼻,外面雪花飘进来,落人脖颈里去,更是很冷很冷,这个张谦让也认了。
为了防寒,马厩是用草围子围起来的,支上木棒,上面再盖上草席围子,这就算是大家的遮风避雪地方了。不过草围子围得并不严实,到处都漏风,有的地方只有不到半人高,根本不抵事,实际上哪里也都有雪花在飘落。
左右瞅瞅后,张谦让目光注意到了斜后面林毅父子身上,于是换了个话题,叹息一声再度开腔道:“哎!你说,小黄大人!姓林的那老家伙咋还不死呢?好人命不长,祸害坐千年,可叹中常侍大人……老天爷这是无眼啊!”
说着他朝旁边蜷缩在干草堆上打抖的林宰辅努了努嘴。
林斌跪在地上,背着大家在给他爹开擦额头上脸上的血迹。
林宰辅看样子也差不多了,此时神昏志糊,在哆哆嗦嗦地胡言乱语着。他这几天脑壳不知怎么地发昏得厉害,老是大喊大叫着,或者冲撞贼兵看守要逃跑,早被打得成了猪头。
刚才当众撒尿不避贼兵看守,故又挨了一顿更为厉害的毒打,捶得他现在估计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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