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高人被拘,林楠先是疑惑,转而就是暴怒。
‘以高人的能耐,还能被小小的城防军官拿下?肯定是高人不愿争执,以后当庭对质时还要为两个猎户说理,这才挺身而出的!’
一想到小爷我斋戒数日沐浴更衣,正准备上山探访,城防营可倒好,瞎了狗眼还把人家关了起来。再加上刚被老爹暴揍一顿,这会儿正生着闷气。林楠年轻人的那股火气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立刻就赶到了城防营大牢。
刚到大牢门口,就瞧见几个农家妇人在哭号,询问了她们之后便知道原来她们也是来要人的。当下就同敌仇恺,一齐在外面叫嚷要人。
至于严虎,他虽然没见过林楠,但林家的名号他自然是知道的。
他也不知道这林家大少爷怎么也来搅这趟浑水,心道也许是富家公子路见不平,心里面把这多管闲事的小子骂了一百十遍。
不过他脸上还是和颜悦色,一点没有了刚才对农家人的那份轻蔑和粗暴。林府军队的重要采购商之一,军队里颇有些关系,自己明面上还是不能得罪的。
但是你一个黄毛小子,居然跑过来问我要人,那可是痴心妄想。
你不是讲法律吗?那我就跟你讲法律。
“林楠公子有所不知,虽然军法规定军人与平民的纠纷,理应送与衙门。但那也只是一般情况,那三人出手将和我同为军官的文彪重伤,险些丧命,这种情况下我们城防军是有权力先将他们羁押的。要是不信,公子可以去问讼师,我绝没半句假话。”
林楠一愣,看严虎说得信誓旦旦,显然是心里有十足的把握。
“按律规定,这种情况下我们城防军可以关押犯人至多三个月,三个月后才能交给衙门断案。公子若是想替他们出头,不如三个月之后再来。”
“你!”林楠年纪轻轻当然玩儿不过严虎这个老油条,但又被他说得毫无办法,心中一怒之下就要上前闯牢。
“林公子!”
严虎粗短的眉毛一下子立了起来,一双大手按在腰刀上,横在了林楠面前。
“我知道你们林家跟军队颇有关系,即使如此,擅闯大牢重地可是大罪,你可要问问自己担不担得起!”
伴着严虎的一声怒喝,其余几个看门的城防军也都挡在了林楠面前。
“好好好...”林楠咬牙道,“你等着,我治不了你,却有人治得了你。”
林楠终归还是识大体的,他知道自己家里虽富,也不过是个没有官职的商人家庭。军商地位有别,自己是绝不能意气用事,给家里惹祸的。
父亲向来最讨厌什么所谓修仙者,心里肯定是把那位高人认作了骗子,回去请父亲联系军队关系放人自然是不可能。但他还另有些关系可以联系到吴季常吴太守,只要请他出马便是了。
“奉劝你一句,你牢中关的那个年青人来头可不一般,你现在虽然猖狂,以后可别后悔!”
“年青人?”
严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你说那个穷措大?”
严虎仿佛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林家少爷,我看你年纪轻轻,想来是被那厮诓骗了。那小子虽然颇懂武学文墨,但也不过是个林间野夫罢了。这种人江湖上一抓一大把,你未免也太没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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