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潜入卧房,嘹亮的鸡鸣声几乎在同一时间,钻入许泽轩的耳朵。
睁开眼睛,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许泽轩欣喜的发现,昨天长时间的赶路,并没有让自己身上出现肌肉酸痛的现象。
这具被系统改造过的身体,似乎格外强壮。
当然,身体底子好是一回事,锻炼不锻炼又是另一回事。
初唐时期,虽然存在着孙思邈这样的名医,可医疗条件毕竟远不如21世纪,死于感冒发烧这种小毛病的百姓不在少数。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锻炼身体,让身体始终维持在健康状态,就显得尤为重要。
“咣当!”紧闭的房门被一把推开,穿戴整齐的许泽轩,大步迈出了卧室。
在福伯、牛老实、二虎以及厨娘诧异的眼神中,开始绕着院子跑圈。
一圈……
两圈……
三圈。
围绕着院子慢跑了三圈,将身体各个关节都活动开,许泽轩又找了个地方,做起了俯卧撑和引体向上。
直到微微气喘,额头见汗,这才停下了动作。
“小郎君,你这是?”福伯早年跟着许文宝走南闯北,算得上见识广博,却从未见过许泽轩这种锻炼方法。
许泽轩是许家的独苗,老人家也是怕他有什么意外,这才趁着递毛巾的功夫,向他打听。
许泽轩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接过毛巾,一边擦汗,一边回答说:“几月前,小子曾偶遇一老道士。
老道士跟小子聊的投机,便传了我一套强身健体的法门。
刚才福伯所见,便是那锻体法门中的一部分。”
福伯听罢,笑眯眯的点头道:“原来小郎君得了一门锻体术。
怪不得老实那孩子跟我嘀咕,说几个月不见,小郎君的身子骨,比从前壮实了许多。
能让身子骨变好,想来这锻体术是有用的。
如今许家人丁单薄,并州一脉更是只余小郎君一根独苗,小郎君把身子骨练的壮实些,将来也能多添点子孙,为许家开枝散叶。”
“我才十五岁,还是祖国的花朵,现在说生孩子是不是早了些。”许泽轩很想这么告诉福伯,但张了张嘴后,还是没把心里话说出去。
两者之间,存在着一千多年前的代沟,他不认为,自己能够凭着几句话,轻易扭转古人的思想。
既然无法轻易扭转,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面对福伯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神,他只能干笑着点了点头。
“既如此,小郎君先练着,再过一月就要秋收了,老夫得去田里看看。”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福伯不再逗留,吩咐二虎给许泽轩备好洗漱用具,又吩咐厨娘去准备饭食后,便大步朝院外走去。
……
……
“二虎,你平日里洗漱,也用青盐吗?”锻炼完身体,许泽轩接过二虎递来的嫩柳枝、水和青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对方闲聊着。
“回小郎君的话,以前在并州老宅的时候用过,现在却是用不上了,不仅是小仆,就连福伯洗漱时也不用。”二虎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连福伯都不用?”听到这回答,许泽轩眉头一皱。
他可是听牛老实说,福伯平日里有用青盐洗漱的习惯。
能让一个自律的人,改掉多年养成的好习惯,其中必有蹊跷,而且有很大概率是因为穷!
家里穷吗?不应该啊!
根据唐代均田制,十岁以上的中男和丁男,每人授口分田十亩,永业田二十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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