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医药费花了赵富老汉多少钱?”
“好像是花了五六百”
“这下赵富老汉该疼的直叫唤了”
“疼也白疼,没办法,谁让虎子那小子弄下那种事情”
“好!好!好!处理好了就好!”刘高德连着说了三个好,而后独自一个人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听到老红军爷爷说把村子里的事情解决好了,自己竟然有一种失落感,他为了村子里鞠躬尽瘁,什么事情都解决好了,却唯独连自己的家事都解决不好,甚至产生了一股落差,村里人都好了,唯有他这个两袖清风的人当牛做马却没得到好,他想大概是自己老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格外的希望子女有出息,就自己儿子那点事,搞得自己竟然焦头烂额,儿子的事情解决不好,他觉得什么事都不好,两杯酒下肚,刘高德又叹了一声气。
“高德娃,你心里有什么事就说”老红军爷爷看着刘高德独自喝酒且唉声叹气的,他这个人很是看中酒场上的规矩,心里想你高德娃是个小辈,喝酒之前连个酒都不敬,再说他也知道刘高德不是这么没教养的人,那就指定是心里有事了,但是以刘高德的性格他又不好意思主动地向别人倾诉,这些老红军爷爷心知肚明,那他只能投石问路,主动地给刘高德解开这个疙瘩了。
“唉,我那龟儿子……”刘高德说道一半又打住了,似乎是心里有什么顾忌,也像是自己对这些事情难以启齿的样子。毕竟他强势惯了,现在要对别人坦白自己的不堪和苦恼,自己的自尊心还在隐隐作祟。
“有事就说,没事喝酒,来!喝醉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老红军爷爷端起一杯酒,主动地和刘高德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他那脖颈上由于年老而松动的喉结上下一动,他探了探舌头,发出“嘶”的一声。然后说道:
“好酒!好酒!够烈!热乎!”说的时候还不断地左右摇摇头,俨然一个老酒鬼的样子。
“干大,你说我到底是给常世才掏这两万块钱彩礼不?”刘高德这三杯酒下的太猛,顺理成章的开始打开了话匣子,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那你是想不想掏?”老红军爷爷又端起一杯,刘高德也与其一碰,又一杯下肚。
“是掏不起呀,干大,我给你算一笔账,光彩礼就两万,加上买东西,办酒席这些零零碎碎的那不得个三四万,这是要我的命呐”刘高德掰着手指头给老红军爷爷细数着这些要花的钱。
“钱倒不是问题,村里凑一凑也能凑够,问题是你想不想掏这个钱”
“我……”刘高德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我想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来咱们喝酒”老红军爷爷又端起一杯。
“唉,政风这龟儿子……”
“你这是对政风不争气在生气,不是这门婚事的问题”
“都是问题,干大,不瞒你说,我敢说论威望,我在这个村子里那是数一数二的,不敢和你们这些老一辈儿的人谈资论辈,就在我们这一茬儿里面绝对是这个,但是你侄儿我当村长这么多年,真的是两袖清风,半辈子就攒了一万多块钱”刘高德竖起个大拇指,意思他的威望在村子里第一。现在他已经喝的开始说大话了,但是他说的也基本是事实,确实在这个村子里刘高德的威望数一数二,要不也不会连任好几届。
“嗯,既然操不起那个心,咱就不操,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红军爷爷开导道。
“那你说这个事情咋办?政风那龟儿为了常世才的女子要死要活,我看今天我要再把话说的狠点,估计那龟儿敢去行无常去”刘高德面露愁容说道。
“那就拖着,好事多磨嘛,磨一磨没准就成了”。
“磨?已经磨了两年多了”
“哎,没事,听干大的话就磨着,不要一时冲动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那夜二人喝光了刘高德拿来的那一瓶高四五,又喝了老红军爷爷珍藏的一瓶好酒,二人喝的醉醺醺,相互吹捧到半夜,差着辈分的二人,最后喝成了兄弟,勾肩搭背,摇头晃脑,而后就躺在老红军爷爷家那土炕上睡了,由于酒醉,刘高德膝盖上的伤也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疼痛,酒精麻痹了神经,到了大半夜,老红军爷爷还是和往常一样,“杀!”“杀!”“杀!”的巨大响声仿佛雷鸣般响起,吓得醉酒的刘高德立马清醒,差点从炕上掉下来,老红军爷爷梦里在战场上连着来了几轮震撼的冲杀,吵得刘高德死活睡不着觉,半夜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又走回自己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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