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笑我道:“你这是什么话!你难道看不出郡主对你青眼有加,对你甚是关心?你既留下性命,于情于理,不该先去见她?”
石敬麟听到此言,心里欢喜:“她果真关心老子的。”但一想到自己与南宫素儿鸿沟难越,心里又是一阵酸楚,面上却装作满不在乎地笑道:“郡主金枝玉叶,老子小流氓一个,于情于理,郡主似乎都不应该和老子有什么交集才对吧?”
应笑我一时语噎,沉默片刻道:“快穿好衣服,跟我去见郡主吧!”
南宫素儿已命人备了一桌宴席。她看上去一脸疲惫,但一见到石敬麟进门,立即笑如春风,邀他坐下。
石敬麟见了南宫素儿心里不自抑地欢喜,加上睡了一天,肚子也饿,便不客气地坐下大快朵颐。
南宫素儿瞧着他如狼似虎的模样,笑道:“恩公活蹦乱跳,素儿便放心了。昨夜听应叔叔说取得解药,却寻不得你,险些将素儿吓杀。恩公去了哪里?没有解药又是怎样撑过来的?”
石敬麟便将昨夜遭遇说给了她听。
南宫素儿啧啧称奇,道:“以毒攻毒,你可真是吉人天相!那青瓦能和你肌肉相生,也着实是奇事。”
石敬麟扭头瞧了瞧右臂,心道:“只可惜那龙鳞进了肉就出不来的,老子想要学奇鳞诀也没戏了。”
想到这里,又想起假死时所见景象,心中暗忖:“老子三番两次见到那金色巨龙,相信绝非巧合,不知道那游龙山、那金色巨龙和老子究竟有什么关系?”
南宫素儿续道:“恩公,你现在身体无恙,我自是高兴!但体内是否留有残毒,尚不可知。过几日我要回京州了,恩公随我同回吧,父侯府上有人专于此道,必能将恩公体内的毒去得干净。”
石敬麟一听,心想:“原来她当真没有看不起老子!老子也别管什么江枫荻,就跟着素儿去了吧。”
可这一念头刚起,另一念头又跟自己说:“不对不对,石敬麟,你这样不顾江枫荻生死,还算是男人?还有,纵然郡主不嫌弃你,她身边的人也不嫌弃你么?你自小受人白眼,现在又想累得郡主也被人瞧不起么?”
于是心中酸楚,摇头说道:“郡主好意心领了,老子有事,离不开游龙县。”
南宫素儿疑道:“为何?恩公不是已孑然一身了么,该没什么羁绊才对。”
石敬麟放下筷子,说道:“郡主调查过老子么?”
南宫素儿面颊绯红,低声道:“素儿自想多了解恩公一些。”
石敬麟闻言心里大喜,送了一杯酒入喉,壮胆问道:“郡主为何对老子这么上心?”
南宫素儿支吾道:“你……你是素儿救命恩人……素儿……想报答你……”
石敬麟闻言便似从云端坠到了地上,心里一阵失落:“石敬麟啊,你看看,原来她只是感激你救过她,对你何曾有什么男女之情?你还是快刀斩乱麻,就别再那般心猿意马,自作多情了啊!”
石敬麟低头道:“那不过举手之劳,郡主不必总是记住不放。老子……老子还有一事,也不想瞒郡主。”
于是虽明知会后悔,还是开口将和江枫荻的纠葛、送婚书的事说了出来。
南宫素儿听罢,娇躯微微颤抖,双目忽然黯淡,低眉极轻声问道:“听闻江枫荻是个美人,是么?”
石敬麟心道:“她纵然美丽,却哪有你一半好看。”嘴上却不说话。
南宫素儿又低声问道:“那……你盼她作下什么决定?”
石敬麟叹道:“其实不盼什么的。江枫荻恨老子入骨,只怕早撕了那婚书了。不过她父亲之死,老子多少有些责任。老子也跟她父亲一样,希望她今后能继续好好活着。”
南宫素儿听罢,哦了声,便已沉默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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