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血尸大怒,奋力一掌拍在江掌柜胸口。
江掌柜如同一捆被扔开的稻草,重重地摔在一丈开外的四方木桌上,将桌椅砸得粉碎。
“父亲!”江枫荻忧心疾呼。江掌柜躺在地上咯着血,神情痛苦,想要翻身却已经翻不过来了。
江枫荻两行眼泪直流,哭喊道:“父亲莫再求了,自己保重,原谅女儿不孝!”立即将油灯盏往地上酒渍掷去。
她只盼引火烧屋,到时熊熊大火,谁还能想着对她干那些污浊的事情?谁知那油灯盏落到半道,一名怪人手一扬,一把飞镖斜刺里飞出,将灯盏撞出。灯盏落在干地上,片刻便即熄灭。
江枫荻大惊,匕首立即往喉咙送去。
血尸双足微屈,倏然已切到江枫荻身边,右手一推一拍,将江枫荻手中匕首拍到了墙壁里。
江枫荻花容失色,嘴巴微微抽动,血尸双指如电伸出,在江枫荻身上穴位一按。江枫荻娇软的身子,立如一条湿软的毛巾,瘫倒在地。
“别……别碰……”江掌柜伸手呻吟,连句话也说不出了。
血尸冲着江枫荻嘿嘿冷笑:“在老子面前还想自尽?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求死不能!”
身后一个怪人闻言说道:“血尸老大,不是‘求死不能’,应该是‘欲仙欲死’才对!”
血尸闻言哈哈大笑:“对!对!”用力一扯裤带,对着江枫荻的脸子就褪下自己的裤子,骄傲地甩了甩腰,仿佛在向别人展示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
江枫荻扭过头去,娇嫩无助的脸上,写满了耻辱和不甘。无奈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心里纵有一万个想死的念头,唯一能做的却只是闭眼哭泣。
众怪人们纷纷猴急似地上来围观。
血尸跪到江枫荻双脚前面,双手轻轻一扯,将江枫荻的腰带扯断。随后,就在他正低头解开江枫荻褶裙时,忽然脑袋一沉,不知道是谁伸出一只脚来,将他的脑袋踩在了地上。
围观怪人们无不惊呆,看着血尸身边突然站起来的少年身上的异象,一个个惊愕地说不出话!
血尸被踩得一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看不见踩住他的人,只道是兄弟中有人恶作剧,大怒喝道:“哪个王羔子耍老子?想跟老子抢雏不是?”
说话时已运起内劲,想要把头抬起来。可从那只脚上传回来的力道,却比他还要大出数倍,始终将他脑袋踩在地上。
血尸心中着实骇异,心想跟随自己回来的七名怪人当中,内力应该没有一个能胜过自己的,怎么突然有人变得厉害?
他无计可施下破口大喝:“究竟哪个王羔子,快把臭脚拿开!”
江枫荻这时也察觉有异,慢慢睁眼扭过头,惊诧地仰视着这个突然援手的少年,眼神之中又是憎恨,又是感激。
那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已死的石敬麟!
他此时面浮龙首,昂然站立,一只脚踩在血尸的头上,一对透着杀意的冷眼,扫视着屋里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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