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嚣睁开眼来,疑道:“沈崇勇输给那小流氓?他们比的什么?”
粗膀大汉回话道:“据目睹者说,是比力气。只三下沈崇勇便输了。”
“那不可能,此中必定有诈!”陈嚣斩钉截铁地说,“县衙的门路我熟,有一笔算一笔,顶罪的事已经过了两年,或是花公明搞鬼,又想讹我们庄上一笔钱。我猜他明日就会来庄上说起这事。”
这时,一个家仆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高声喊道:“少爷,不好了,县令和捕头捕快们来了。正朝少爷卧室赶来。”
通房丫鬟熟练地帮陈嚣披上一件内衬,陈嚣嘴一扬,微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只是没想到,花公明猴急得今晚就来。”
那家仆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怔了一怔,奇道:“少爷,你早知道县衙会来抓你了?为什么还不逃呢?”
陈嚣闻言大惊:“……嗯?什……什么?”
翌日清晨一阵疾雨,两刻后转停,整个游龙县县城街道,犹如水洗过般清朗。
和沈崇勇的拼斗让石敬麟耗损巨大,他有些神魂不定,一闭眼就反复做着云海游龙那个怪梦。
他索性起床,这时只见双臂之中,透着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血丝,带着阵阵刺痛,手臂如同要爆开一样。
石敬麟不禁骇异,自言自语道:“这血丝,比在游龙山时要多要粗,莫不是拼斗时耗力过猛留下的后遗症?”
正巧通过客栈窗户,看到街上有一个行脚大夫,石敬麟便下去拦住询问。
那行脚大夫捧着石敬麟的双臂仔细看了看,捋须说道:“公子此症貌似蛛丝血症,又叫血裂之症,公子最近是否受过外力所伤,抑或修炼过什么内功走火入魔了?”
石敬麟想了想,道:“老子最近机缘得了神力,也不算是外力,应该是体内之力,但又不算是内力。老子自己也不清楚。”
那行脚大夫说道:“那便麻烦了。我是个行脚大夫,寻常外伤、外邪的尚能医治,若是内伤,却非我能治的。公子不妨去寻些懂医内伤的,或者学些内功法门,或许能治。但总归一句话,公子那神力,还是少用为妙,否则发作多了,对身体不好。”
石敬麟闻言大惊,转念心道:“也是!老子体内这力量这么庞大,连若不学点内功,掌握运用法门,乱用起来损伤身体也不奇怪。”
于是要给行脚大夫诊金,那行脚大夫自言没帮上忙,一再推辞。石敬麟将银子硬塞给了他,之后回到客栈房间,安心休息到了午后,双手状况慢慢恢复了回来。
石敬麟之后又下大堂点了酒菜,饭间却听人议论,说陈家庄已经被县衙查抄,陈嚣伤人潜逃,不知所踪。
石敬麟心想一时半会是找不到陈嚣了,不免有些失望,好在又想起其他的事情,于是扬嘴一笑,匆匆吃罢饭菜,便上街去“拜访”几名“故友”。
这些“故友”,便是昨天嘲笑辱骂他的宾客。
石敬麟记住了大部分人的名字,逐个打听“寻访”,一找到对方住处,便上来一通打砸。
那些人当中大多是商人、大夫、先生之流,也没什么反抗能力。被石敬麟打得抱头鼠窜,等到去报官时,石敬麟早已离开去找下一家了。
石敬麟嘴巴里叼着一根草,如此一路报复打砸下去,不一会便来到了“江记百货”,还没进门,江掌柜已经带着伙计出来迎接。
江掌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满脸堆笑地道:“石公子今日想要出气,这店铺里的一应货物,随便石公子打砸。”
石敬麟心想江掌柜胆小怕事,今日怎会这么反常?他大步迈进店铺,道:“你叫老子砸,老子偏不砸了!姓江的,你昨日逮老子时嚣张得很,老子说过出来后要掀了你全家头盖骨!今日你看要如何了啊?”
石敬麟说罢,还以为江掌柜会立即下跪求饶,谁知江掌柜却面带微笑,连连称是:“是是是,伙计,唤荻儿上来。”
那伙计依言退下,片刻后,一名身穿素锦的少女,领着十四五名丫鬟仆人嬷嬷昂首挺胸地走上前来。
石敬麟歪了歪脖子,打量眼前少女,但见此女身穿粉红色绣花褶裙,一袭长发如瀑袭腰,白嫩如玉的面颊之上,一对如星秀目,熠熠生辉。
若非那少女眼神中,带着一份让人讨厌的傲气,石敬麟险些当场就被惊艳地喝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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