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挪一挪,陆满志直接把包丢到了地上,想着明后天就要搬了,这里也没必要打扫了。
但是他还不想走,这里的东西他可是一次都没看过,这时候倒是想知道他爷爷生前都有什么东西。
“为什么那个酒鬼会有这些玩意?”这是他打开第一个箱子的第一反应。
第一个箱子里。各样的坠子,手串,木头雕的小人偶,一捆一捆各色的布,还有几瓶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粉。
“我爷爷难不成还摆过摊吗?”陆满志搬开箱子想了想,但又否定了,去跳蚤市场卖布条?属实跳蚤啊。
怀着这种疑惑,他打开了第二个箱子。
这个箱子很长,和他差不多高,打开前他一度怀疑会不会有个尸体在里头,毕竟按照他爷爷喝高了买仓库的事情来看,这事发生的机率还挺大的。
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长刀,一米左右,用画着花纹的布条裹得严严实实,看样子像是打刀,但又像是唐横刀。他不懂这个,但他知道这玩意不是西洋剑。
先不管这刀,刀的旁边是一把斧头和一把折叠刀,看样子这个箱子都是些武器?但偏偏在箱子的角落,有一根巨大的,和小臂一样长的灰色羽毛,看起来是那样格格不入。
“爷爷究竟是干什么的”陆满志一下子蒙了,按照这种配置,难不成是开杂货店的?毕竟驱魔人拿的都是圣水和十字架,他记忆里的家乡也是用的符咒,没人用刀。
他一把握住了那把刀,一股冰冷的触感从手掌传来,只是用力一捏,上面的布条就碎掉,露出原本的刀鞘来。
是一把打刀,但用的素装,没有刀镡,没有刀绳。木鞘没有上漆,只是用细麻绳和藤条从头绑到尾,手柄像是包了皮革,实在是土洋结合,不伦不类。
这只让陆满志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似乎一切都能用醉鬼两个字来合理解释,但是又说不通。
他拔开刀鞘,咔的一声,寒光反射出来。
昏暗的仓库里,刀身看上去就像是暗红色一样,可能是锈了,但却有凌厉的反光,他搞不懂。
刀挺重的,不用两只手的话肯定无法挥舞,特别是对他这种人来说。他摸了下刀刃,仍然锋利。
但就这样看实在没有头绪,他想了想,干脆把刀收起来,拉出第三个箱子。
如果说前面的两个箱子,勉强拼凑出爷爷是个奇怪的人,那这个箱子,让陆满志对他爷爷的认识直接变成了0.
箱子里,一捆羊皮做的卷轴,用三根皮带锁着。旁边是十几本大小不一的笔记本和书。
他记忆里,爷爷是个文盲,连酒的牌子都是靠图认的。
陆满志变得不安起来,大字不识一个的爷爷,为什么会有这些书......难不成是从未谋面的父母的?或者是都没听爷爷提起的奶奶的?
他随便打开了一本书。
“《东南地区民俗活动记录》,这是什么书......写的根本看不懂啊”他皱着眉头拉开了仓库的灯,可是不仅内容看不懂,就连沛阳在哪他也不知道。
随便翻了几本,都是些民俗记录,神话传说之类的书。内容都是用那种旧文学工作者半文言半专业术语写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用拉丁语写成,实在晦涩不已。
他对那捆羊皮卷轴感兴趣起来,厚厚的一捆,不知道会记载些什么东西。
半蹲着,他抓起了那个卷轴。和握刀的那一刻一样,一股寒意传来。
打开第一根皮带,门口吹来刺骨的风,陆满志把仓库的门拉上。
解开第二根皮带,一个箱子掉在地上,里头是一个装满土的花盆,陆满志随手把它放在了一旁。
褪去第三根皮带,牌位前的三根香齐齐灭掉,陆满志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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