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多嘴！”

“你还记得上次那个……”

“闭嘴！”，李诺拨开哆啦的手，“李氏中医馆什么时候怕过鬼？”

说罢他拉开暗门走了进去，明暗分界线横贯房间，一分为二，一黑一白、一阴一阳、一死一生。

李诺坐在靠北的木椅上，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喉咙，然后正襟危坐，大声说道，“请进！”

“砰”，一声巨响，西南角的木门被撞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没有声音，鬼魅而行，坐在了李诺对面的木椅上。

“你好，董先生”，李诺点头致意，“好久不见”

董大力跟上次相比没什么变化，浑身是血，脑袋上扎满了玻璃渣。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的表情，这次他明显是带着怒气来的。

“少她妈废话！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办好了”

“办好个屁！”，董大力使劲一拍桌子，桌上的高脚杯随之颤动，“你他妈的都干了些什么！”

开门做生意，客诉是难免的，李诺一点也不慌张，他有自己一套应对客诉的办法。

“请您冷静”，李诺和颜悦色的说道，“先听我说几句”

“你说！”

“你的妻子身患癌症，时日不多，她更需要钱来享受生活，而肖雅还年轻，天降财富未必是一件好事，她更需要奋斗，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少她妈给我灌鸡汤！”，董大力一脸的不耐烦，“那笔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钱是你和徐慧珠两个人的，我只是把它物归原主”

“你……”，董大力气得直哆嗦，“好！钱的事我不追究，我问你，刘闯是怎么回事？你凭什么把我的饭店交给他？”

“合作协议上写的是你女儿肖甜的名字，刘闯只是一个厨师，说白了就是一个打工仔，再说如果没有他，你的饭店就黄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已经死了，有人替你照顾女儿不好吗？”

“他如果对我女儿不好怎么办？”

“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有天收”

“天收？哈哈……”，董大力大笑道，“你信吗？”

“本来不信”，李诺眼神冷漠，“见到你之后，我信了”

“你说什么？”，董大力勃然大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李诺岿然不动，冷冷的看着董大力，默默的摘掉了左手的手套，“你到现在还以为你的死是一场意外吗？”

“不是意外是什么？”

李诺慢慢的站起身，“来，凑近点，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董大力将信将疑的将脑袋贴近明暗分界线。

李诺活动了一下左手手指，然后猛地飞起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董大力的下颚上。

“啊！”，董大力一声惨叫，仰面倒在了地上，头上的玻璃渣掉了一地。

没等董大力爬起，李诺左手接着用力，五根手指瞬间变长，像五条藤蔓一样缠住董大力的脖颈，将他从地上拖到了桌子上。

“放……放手……”，董大力扯着喉咙喊道

李诺将董大力的脑袋按在明暗分界线的边上，冲着他的耳朵骂道，“渣男！王蛋！你辜负了两个爱你的女人，你毁了她们的生活，你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是报应！报应你懂吗？”

“你……你胡说！”，董大力声嘶力竭的喊道，“是她们背叛了我！”

“还他妈嘴硬！”，李诺使劲一拽，董大力的脑袋越过了明暗分界线。

耀眼的灯光射在他的脸上，发出“嗞……”的声音，皮肤就像被泼了硫酸一样，腐蚀殆尽。

“啊……啊……”，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在暗室回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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