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法?”
“嗯,认真说起来,真违法!关于辫子,现在施行的仍旧是大清入关留辫不留头的法律。”
“天热,长辫子不好打理。而且,现在那么多剪辫子的,也没见官府抓人啊!”
“南方剪辫子的多,那是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得住。京城剪辫子的,要么是海外归国的留学生,要么是洋夷。你应该两者都不是吧?”
“都言归国留学生为大才,见贤思齐,不可以吗?”
“有理!我以为你会说看破红尘,欲要出家修佛。”常尚义自顾自说着,指指屋里两具漆黑棺材,“去官府报备了吗?可是染了瘟疫?”
生死报备官府,自古如此。一家两口人同时躺在棺材里,这种情形可不多见!
“已经报备,非是瘟疫。”
短头发,两口棺材?难道这就是古力要告诉我的?常尚义凝重的脸色微微释然,若是古力参与杀掉这少年家人,被报复杀掉,可以理解,但杀巡警的口子不能开!
更何况,古力的人头此时应该就在棺中吧?
“尚未合棺吧?我要看一看陪葬品是否合规,有没有逾越。”
顾凡看着常尚义,没有动手开棺的意思。
“这是我的巡警腰牌!”常尚义将腰牌解下来,猛地扔向顾凡。
顾凡瞳孔一缩,对方扔出的腰牌实在是太快,显然用的力气不小,躲开倒是能够躲开,可自己能够躲开,屋内布置和棺木却躲不开!
啪……
顾凡手掌微微发痛,吸着冷气将胳膊收回,手掌收到眼前。
铜制腰牌一面正中刻着一个大大的清字,边上刻着正五品巡警总长常尚义,背面则是防伪的花纹,大致能够看出是一个熊罴,倒是和正五品武官的官服补子上的图案一致。
明劲?常尚义眉头微皱,耸耸鼻子,大拇指顶在下巴上,食指弯曲在下巴胡茬上刮动,顾凡抓住腰牌瞬间,胳膊抖动后撤谢力,从铜制腰牌和手掌接触的声音,常尚义就能判断出顾凡的功夫!
明劲似乎还不能让古力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刘进西的尸体告诉我,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肋腹之上有伤,呼吸都要收着力气,贯穿伤吗?这血腥味应该是伤口崩裂留下来的。右手挥出时略显迟滞,除了手腕,胳膊也带着伤吗?若是昨晚淋雨受伤……
不可能!
武人体魄健壮,但终究还是人!
尸体未发出腐臭,死亡应该不超过昨日,昨晚杀人,今天忍着伤痛守灵,不需要睡眠休息吗?精神意志强大到何种地步才能坚持下来?
巡警总长?来的好快,看他身手,今天恐怕在劫难逃了!只是若要抓我,不是应该巡警们过来围捕?还是刚才只是普通试探?
亦或者也是因为张东堂事情而来?顾凡心中有鬼,见到巡警总长少不了心中忐忑。
“难道还不能确定我的身份?这块腰牌在京城可没有人敢伪造!”
“请……”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拦我。”
“刚才李文李千总已经看过,我知道自己拦不住的。”
“你这屋顶,比隔壁可是高出不少,怎么屋里反倒比隔壁还要矮一些?”
顾凡猛然想起,张东堂当时藏在房顶之上,李文那么多手下围着巷子,竟然丝毫没有发现,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心思电转,顾凡平静道,“冬天太冷,夏天太热,做了两层屋顶。”
“嗯,两层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上面没人吧?”
“我刚才上去看了一遍,没人。李千总没找到张东堂,我怕张东堂藏在我家。”
“我能上去看看吗?”
顾凡沉默。能不能,你不是已经到了房梁上了吗?
难道这就是耿师父口中的传统捕头?这身手,不比刘进西差多少啊!
常尚义从房梁上跳下来,看看顾凡双脚道,“你上去的?”
好犀利的眼睛!好细腻的心思!房梁在屋顶之下,光线晦暗,可一年最多打扫一回,上面肯定不少灰尘,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张东堂留下的痕迹,不是一句话就能遮掩住的!
脚印!应该就是所谓犯罪分子必然与案发现场发生的物质交换!
“看来不是你上去的。”常尚义微微摇头,“张东堂去哪儿了?你为何要撒谎呢?”
“他给了我一百两银子。”
顾凡伸手将银票递向常尚义,常尚义目光在银票上一扫而过,耸耸鼻子道,“打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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