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呼呼地冒着热气,香味四溢。
柳大姐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愣了一眼柳建南,轻咳一声道:“建南,你别光顾着给小吒夹菜了,她那么大的人了还需要你伺候?你赶紧自己吃了,要不咱娘和俺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吗?”
这话里的刺吧啦吧啦地都扎在那小吒的身上。
饭桌下,柳建南的一只手在那小吒的大腿上按了几按。
“柳大姐,今天我师母下葬我本来心情就不好,是柳建南一路求我才来这里的。今天是我第一次坐在这里和你们吃饭,柳建南一向细心他怕我吃不好所以主动给我加了几口菜,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伺候’这么难听的话?”那小吒终于没有忍住,一股脑儿全说了。
柳大姐一时哑然。
柳大娘阴着一张脸道:“这建南是俺家最小的娃,从小到大都是他姐们让着他,家里有啥好吃的都是先紧着他吃,我可受不了我的娃伺候人,还是一个女人!”
“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小吒第一次来咱们家吃饭,咱们就得对人家热情照顾。”
那小吒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那母哭喊道:“小吒,你在哪里呢?你姐姐又犯病了,她拿孟源出气,一家人都拉不住她,你快回来!”
“家里有点急事,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了,我打车走。”那小吒急匆匆地离开柳建南家,门被关得生响。
“把门摔得这么响,摔给谁看呢!没教养!”柳大姐撇了撇嘴道。
“建南,这种姑娘一看就娇惯的很,吃个饭还得让人伺候,不是过日子的料,中看不中用。”柳大娘又开始了碎碎念。
“行了,你们都少说几句吧!”柳建南说完也离开了家。
“大妮,你看看建南,我说那个姑娘几句,他还不乐意听了,他是不是把我这个娘忘了。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还没过门就护成这样,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柳大娘开始抹起老泪。
“娘,快别伤心了,一切由俺在,咱啥都不怕。”柳大姐安慰着哭泣的柳大娘。
那家果真乱成一团糟。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小吒刚一到家就问道。
“孟源不好好喝粥,你姐追着他满屋子地喂,喝一口就跑走了,喝一口就玩去了,你姐就生气了,掂着他打了起来,孟源哭你姐也跟着哭,他娘俩关在那个屋里哭,死活都不出来了,我和你妈咋劝都不行,到现在还在哭。”那父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
那母早已没了力气,半躺在沙发上休息,嘴里仍在抱怨道:“大明这个短命鬼,撇下这孤儿寡母的怎么过啊!小安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那小吒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忙给朱永仁教授打电话。
“朱教授,您那边有没有经验丰富的心理咨询师,我的家人需要这方面的帮助。”
没过多久,那小吒就接收到了朱教授的信息。
看着客厅里苍老而又疲惫的父母,她心疼地说道:“妈、爸,你们别再为这个事操心了,这个周末我就带姐姐去看看心理医生,也许一切就好起来了。”
正说着,柳建南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吒,我就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吧,咱们四处走走。”柳建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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