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装十三最为致命,就像一首歌里唱的,喜欢的他,新郞新娘却不是我!
龇牙咧嘴的罗秀秀看他葱白的手比划枕在胸口,滋味复杂,心里像被丘比特之剪射穿“大头兵有甚么好?乡下人话糙理不糙!嫁人莫嫁大头兵,官兵一到蝗虫过境,当大头兵都是地痞流氓,满嘴脏话孑然一身,嫁家境殷实懂礼的书香世家才是良配”
看罗婆婆不停摸着乌黑青肿眼眶,憋着笑的李攀正经起来“一棍打翻全部人,没有官兵看护边境,那有四海安定天下太平,再说了,官兵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指不定是谁家女儿,这一离家不知几载才能和家人团聚”
对于捉弄了她,没感同身受的李攀没思毫感觉,甚至看着平时“道貌岸然”罗婆婆语无伦次出丑,丢脸,很是喜闻乐见!
“这”
让噎到的罗秀秀欲言又止!
捉弄完的李攀笑吟吟,道“说不定里面还有你的同行,军中受伤难免的,军令大如山,士兵安危都寄托军中大夫了”
说完他和刚才一样做了个“比心”的手势,低语浅唱道“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磁性带回响浅吟让罗秀秀听的冷汗直流——刚才她的所做所说此不是跟跳梁小丑一样?早听村里的罗举人说罗家刚进门的女婿诗词有道,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也是自己今晚色令智昏了,平日瞧弟弟村里弄织布机弄得声有色,可见他此是一般人?他什么没见过?别说区区一个乡野村医了,这会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班门弄斧的嫌疑,现在都不知弟弟怎么看自己?
看到罗秀秀脸噪的通红,手也规规矩矩了,李攀眨了眨眼,他还以为会继续唇枪舌剑,毕竟古代和现代的人观念不同,刚才就是,不过,他对自己说的话也不以为然,没放心上,毕竟他来瑛朝也没多久,而且词也是别人的,他搬搬能有什么成就感?
“姐姐先走了,晚上给弟弟稍点药膳过来嘘寒煨暖”褪去尴尬神色的罗秀秀清爽道!
“嗯!”
李攀不至可否“做成药膳鸡最好了”
“姐姐甚么都会”
抿嘴的罗秀秀略微犹豫,见他坐梳妆台前没搭理自己的意思,厚着脸皮啄向凝荔般诱人的脸蛋上,不等他发问,一个潇洒后翻身,自窗前一跃而下!
这一幕,让转身欲挥拳教训老色批的李攀顿时吓了一跳,这阁楼到地上可不低,不说摔死,寻常摔个骨折轻而易举。
目送罗秀秀拍拍屁股走远,李攀等到对面邻居起床,这才吸拉起东一只西一只安放的绣花鞋,不紧不慢从楼梯下来!
“起怎么早做甚么?”
“太阳还没哂到屋顶呢!”
倚在厨房门口的公公很惊讶!
“公公早”
听到公公暗地里嘲笑,怕麻烦的李攀没争辩的意思,的确是,瑛朝有那个进门的女婿像他怎么懒,常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甚至别人看来他行为怪异。
“京腔”
“性格独立”
“不拘小节”
“做事干净利落”
“嘴上功夫不落下乘”
按照以往习惯,李攀拿起木架上的木盆,拿开二灶上漆黑木盖,乘出一盘热水,等洗完脸,拿猪毛牙刷沾上粗盐漱牙。
“嗤”
吐掉漱口水的这个动作,让公公和大女婿谷阿莫直皱眉——闷浪费粗盐了,咽下去此不好?
“好烫好烫”
掀开锅盖捡馒头的李攀手抖个不停,馒头手上丢来丢去。
“瓦罐里还有昨晚吃剩下的鸡汤,攀儿乘碗热粥趁热吃”公公指了指示意!
“我吃粗粮,刚起来吃这么油腻的对胃不好”说完不等公公再说,李攀小口咬了馒头!
隔夜的鸡汤不一定会馊掉,但,肯定鸡汤里的细菌发酵味道变质了,他肯定不会喝,再说了他也没有拿鸡汤煟粥喝的习惯。
“小攀不是在族中担了事?上工的大厨房管饭咧,馒头管够”塞柴火的谷阿莫出声道!
“对对对对,我才回起神,昨天听老太太说了,自今儿起,上工的管饭,还是攀儿提的,小女婿别吃了,快去吃上工饭”公公顿时喜形于色,市上柴米油盐贵啊!家里少了一张口,一个月下来,能省不少米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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