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金延昶固是怒上眉山,其余众女也愤愤不平,只见花似锦上前一步,戟指呵斥道:“你这厮好不晓事,若非我家主子手下留情,你早已横尸当场,如今还想带走漆雕涿,简直是无耻之尤!”
苏琬珺也觉得不妥,低声劝慰道:“樊兄听我一言,眼下形格势禁,不宜苛求太多,大丈夫能屈能伸,切莫钻牛角尖啊。”
樊飞摇摇头道:“并非在下苛求,而是约定如此,想必城主也不想毁约吧?”
金延昶勉强压下怒火,语声森冷的道:“小子当真不知好歹,本座平生不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樊飞暗中调匀气息,不卑不亢的道:“城主此言差矣,你方才手下留情,并非全然出自本心吧?”
金延昶眉峰猛攒,握紧王座的扶手道:“你说什么?”
樊飞凝声道:“以城主的盖世能为,即便不欲伤在下的性命,也可以先将在下击倒,让在下无话可说。”
“但你方才内息陡然散乱,真气运转出现涩滞,只能强行将在下击退,并无击倒在下之能,不知在下说的可对?”
金延昶面色铁青,咬牙厉声道:“混账!本座的修为已臻化境,怎会内息散乱?”
樊飞尚未答话,此时忽听一个冷峭声音传来道:“即便修为已臻化境,但服下断筋绝脉散,你依旧撑不住了吧?”
说话间但见一名紫衣女子款款步入大厅,清冷的目光直视金延昶,脸上隐现嘲讽之色。
这女子十六七岁年纪,身材十分高挑,容貌明艳绰约,头上云鬟雾鬓,颇见雍容端庄,较之袁梓卿虽然略逊一筹,但明显要胜过苗金燕等三女,足称绝色丽姝。
金延昶脸上的错愕之色一闪而逝,随即沉着脸道:“是谁放你出来的?”
紫衣女子冷笑道:“我在城中待得最久,当然有自己的亲信,今日的轮值弟子正是我的人,而且不巧不巧,后厨也是我的人。”
金延昶的脸色难看至极,这时只听袁梓卿惊声道:“后厨?难道是那罐参汤有问题?”
紫衣女子微颔首道:“不错,总之今日适逢其会,我许辰君当天立誓,必杀金氏老贼!”
袁梓卿秀眉紧蹙,喃喃低语道:“原来如此,难怪我也觉得真气紊乱,好在只喝了一点点。唉君姐,师尊一向疼你,对你百般优容,你为何悖逆犯上,居然要谋害师尊?”
紫衣女子许辰君摇摇头道:“少主知道我为何被关入地牢,所以何必明知故问?”
袁梓卿讷讷的道:“君姐还是为了那件事么?其实琼姐已经好多了,而且根本没有责怪师尊,你这又是何苦呢?”
许辰君冷然道:“琼儿年未及笄,金氏老贼便迫不及待,在她身上大行采补之事,这等丧尽天良的禽兽,少主还要为他开脱?”
袁梓卿为之默然,其余众女则纷纷色变,接着又听许辰君愤愤不平的道:“金氏老贼年近百岁,本应顺应天道,早日往度轮回。”
“可他为了青春常驻,纵行采补之术,单说我知道的,便有不下十人为此殒命。如今他变本加厉,连未及笄的女子都不放过,正是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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