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飞的重掌差之毫厘,掌缘刮过袁梓卿的香肩,凛冽气劲直接削下一片衣缕。
甫一交接便双双中招,但樊飞受伤见血,显然吃亏更大,心神震动间横掌当胸,双目紧盯刚刚转过身来的袁梓卿,再不敢有丝毫懈怠。
袁梓卿活动了一下肩膀,故作娇嗔的道:“樊公子好坏呀,一上来便撕我的衣服,不怕你家苏姑娘又吃醋么?”
苏琬珺本来秀眉紧蹙,闻言更加满心羞恼,樊飞同样微觉尴尬,但他知道袁梓卿是有意乱他心神,于是沉心敛意,不疾不徐的道:“袁姑娘说笑了,方才是在下略逊一筹,但在下身负使命,绝不能轻易认输,唯有继续领教高招。”
袁梓卿嘻嘻一笑道:“好啊,我很少跟外面的人动手,樊公子愿意陪我过招,我正是求之不得呢。”
樊飞深吸一口气,张手一探道:“请。”
袁梓卿将梭头举到唇边,伸出嫩红的舌尖,舔了舔粘在上面的热血,露出一个极具魅惑的笑容道:“樊公子还不出剑吗,难道真要等到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樊飞沉声道:“不劳袁姑娘挂心,在下自有分寸。”
袁梓卿了然的道:“看来樊公子把我师尊当做最终对手,所以必须保有杀手锏,不想太早底牌尽显,呵那便看你能不能在我手下多撑几招了。”
话音方落,袁梓卿再度猱身攻上,行动依旧迅如鬼魅,招式更见奇诡凌厉。
樊飞面沉似水,双手拨转阴阳,仿佛在面前筑起一道高墙,不使对手越过雷池半步。
两人这番交战,正是棋逢对手,袁梓卿往来如风,动若雷霆,唯见一袭红影纵横突冲,几乎不见本来身形,尤其年纪轻轻便有这等修为,足见金延昶调教得当,长成之后必定青出于蓝,足以震动武林。
反观樊飞则是沉稳如山,柔韧如水,谨守门户岿然不动。天一圣门乃是四象神元水之传承,正所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樊飞身为入世修者,已经深得本门功法神髓,守御之固正是滴水不漏。
袁梓卿娇叱连连,攻势一浪高过一浪,金梭闪耀熠熠亳光,每一招都攻向樊飞的命门要害。
观战的苏琬珺不觉汗湿重衫,心忖若是换做自己空手对敌,恐怕早已伤在袁梓卿梭下,这女童简直堪称妖孽。
不过担忧归担忧,苏琬珺仍是镇定心神,默默计算袁梓卿的招数。
眼看九十招已过,逐渐逼近一百招,袁梓卿蓦地发出一声清唳,同时振腕一招“玉女投梭”,金梭势如流星赶月,凌空飞掷樊飞胸前。
这一下来势猛恶,樊飞岂敢硬接,赶忙侧身一让,金梭擦着他的鼻尖飞过,叮的一声撞在墙壁上,溅起一串耀眼的火花。
袁梓卿孤注一掷未能奏功,索性足下一点,娇躯好似离弦之箭,径直撞向樊飞。
樊飞眉头一皱,闪电般一掌拍向袁梓卿的肩头,这一掌他留力三分,并不打算伤人,只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眼看两人即将撞上,此时忽见袁梓卿双手齐出,一蓬金针化作漫天花雨,当头对脸罩向樊飞。
变生不测之际,才见顶尖修为,只听樊飞清啸一声,掌下顿生无穷绵力,生生刹住来势劲急的金针,随后借力一拨一引,那蓬金针方向陡转,全都往侧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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