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满英,跟老子交过手,有两下子,擅长率骑兵突进,曾带着数千人险些在征北大军右翼撕开个口子,后来在不知道什么缘故调回龙都,被斩了。”
“还有这个,这个老子记得清清楚楚的,绰号熊老六。几年前横行北地,带着手下的将士在边境上是烧杀抢掠,后来惹怒了北齐上面的人,也被寻了个由头拉回去斩了,当时还让不少为了他悬赏的而来的江湖人士好一阵惋惜。”
“还有这个,手下的小崽子们说也认得,六年前截过粮草.....”
听着李三刀指着地上的尸体缓缓道来,白皓初点了点头道:“看来我猜的不错,这些人果真是南院大王的私兵。”
“南院大王?乌古奇?”李三刀有些诧异。
“没错,看来这些人也都没有死,被那南院大王掉了包,替换成自己的私兵了。”
李三刀闻言若有所思。
一夜未眠,众人都是疲惫不堪,李三刀恭恭敬敬的将赵广源送去帐中休息,自己则是拉着洪华准备到一旁叙旧。
白皓初满身疲惫,却没有去寻营帐休息,将赵广源与宁杏儿安排好后,独自前去了李三刀的大帐。
掀开帐帘,两人聊得正欢,瞧见白皓初李三刀更是笑道:“你小子怎么不去休息?”
白皓初眼睛里还泛着血丝,看了几眼守在帐内的士兵,李三刀很快便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们几个先下去,守住营帐,不许任何人出入。”
洪华以为赵广源有私事要谈,也准备起身,却被白皓初拦下。
“将军不必避开,都是自己人。”
李三刀大大咧咧的坐下,斜着眼问道:“你小子神神秘秘的,想说啥,有屁快放。”
“炸药的研制进度如何?”
听到白皓初提及正事,李三刀也是坐直身体,正色道:“已经开始秘密研制了,只不过眼下并无战事,这等好东西还是藏起来比较好。”
洪华挑眉道:“炸药?本将在曾听侯爷说,李将军去南边时,在白公子那寻了个宝贝,高兴的喝的是伶仃大醉,莫非便是这炸药?”
“嘿嘿,”李三刀满脸的阴笑,却是一个字也不吐露。
“那便好,洪将军不要着急,此物在北军这最能发挥功效,等到这便研制稳定,自然会送去西凉。”
洪华笑着抚须点头。
“我过来是为了和将军说一件事。”
李三刀懒洋洋道:“说吧,你小子又打的什么算盘。”
白皓初站在大帐中间,平静道:“这次的功劳全都须是广源的,与西凉和北军没有半分干系,北军只是负责听从调遣前去围杀。”
李三刀摸了摸下巴,没有作声,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反问道:“朝廷那边?”
“你不用管,反正你违背兵部军令不止一次了。殿下亲至北军,率军亲巡乾境,恰遇齐军来犯,便调遣北军围杀五万齐军,最终斩杀齐军万余人。”
李三刀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吟不语。
“白公子,这消息放出去,没有人会相信这是殿下的功劳,都能料到这是李将军的功劳,只是尚未登基便夺取臣子军功,这传出去恐怕.....”
“无妨,我需要的,只是李将军亲口承认这份功劳是属于广源的,这样就够了。”
李三刀饶有兴趣的斜倚在长座上,上下打量着白皓初。
“你小子又在谋算些什么呢?”
“朝廷里恐怕会有变化。”白皓初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另外两人脸色一变,严肃无比道:“出什么事了?”
白皓初迟疑片刻,还是摇摇头道:“尚不能确定,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至少有这么一道军功在此,便像是一道护身符,登基在即,此举能替广源增添不少威望,最差也能堵住一些人的嘴。”
“老子自然是不在意,”李三刀怡然自得的喝了口茶,“老子也不稀罕这些,只是你别忘了咱么之间的承诺便行。”
“只要广源稳坐着皇位,将军一心向着大乾,那这承诺便永远有效。”
“随便吧。”李三刀挥了挥手,继续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出来的太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大军在此处打扫战场,修整了一天后,隔日便回了北军驻地石洲关。
赵广源站在这座古老的关隘之上,抚摸着古旧沧桑的城楼,眺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原野。
赵广源喃喃道:“这真壮观。”
白皓初也是环视一圈道:“是个好战场。”
“那是自然,当年太祖令徐国公两年之内筑此关隘,从此草原之上虽起起落落,但从未有人能越过此地一步!”
“李将军,”白皓初突然回头问道,“你有没有小妾或者是红颜知己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在场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李三刀带着警惕看着白皓初道:“老子的婆娘死的早,就留下个一个宝贝姑娘在府上,怎么?你小子在哪听到些什么风言风语?”
“没有,就是看到此地心生感慨,问问罢了。”他指着外面,对着赵广源说:“知道太祖为何当年要选这里吗?”
赵广源摇了摇头。
“此地西北芒荡山连绵不绝,东北群海漫天,此处筑城,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赵广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见白皓初又伸手指向北方。
“可你是皇帝,你不光要明白这里是一处好战场,更是一处土地肥沃,气候温和的好场所。只是可惜了,虽然这里都属于乾境,但活在这关外的人,依旧每天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北骑大军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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