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禄低着头称是。
“陛下,您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在就行了。”
白皓初忽然对着赵广源温和开口道。
赵广源一怔,看了眼四周,有些不放心道:“这里....”
白皓初哂笑道:“陛下,您是天子,不该为这些小事操劳,让我来就行了。”
赵广源深吸口气,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忽然又转头道:“姐夫,你放心,就算你查不出来,也没人能治你得罪。”
看着离去的身影,白皓初笑道:“这小子。”
王福禄则是羡慕道:“白统领有如此圣眷,让在下羡慕不已啊。”
白皓初眉毛一挑,不客气的搂着王福禄道:“王大人,方才陛下在,这有些话我可就没说了,这里死了人,还是被禁军所杀,无论是否与刺杀案有关,您可都是摘不掉这层关系。”
王福禄面色发白,苦笑道:“白大人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好,我就喜欢王大人这种痛快人。”白皓初一拍掌心,盯着王福禄轻轻吐出一句话。
“禁卫的指挥权,在这三日内交给我。”
王福禄面色一变,退后一步便要拔出腰间佩刀,却听见白皓初懒洋洋的声音:“张大人莫慌,你们张家国公一脉,世代忠良,对陛下忠心不二,我自然是知晓的,不然我也不会对你开口。我白皓初全凭着陛下的旨意才能身居此位,自然不会去做什么谋逆之事。”
王福禄闻言这才将右手缓缓放下。
“那白大人的意思是.....”
“自然是替王大人将功补过,洗刷冤屈了。”白皓初戏谑道:“如此大事,难不成王大人还指望瞒着不成?王家虽是国公一脉,但在下相信,心里惦记着王家的,可不都是好人呐,是吧,王大人?”
王福禄面色青白闪过,犹豫半晌后,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吐出一口浊气道:“不行,恕王某不能从命,此事干系重大,远不止刺杀一案重要,若是陛下再有什么闪失,我王某担不起这千古罪人之责。”
白皓初与陈观主对视一眼,均是放声大笑。
王福禄一惊,疑惑道:“你们.....”
陈观主抚须笑道:“看来我大乾的忠义之士,仍是数不胜数啊,白大人,这下你可不用操心如何说服这位王大人了。”
王福禄闻言愈发糊涂,白皓初也笑道:“王大人既能如此,白某到是安心了不少,有王大人守卫宫廷,想来定能护卫陛下安全。”
“你们...不怀疑我?”
陈观主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我们比王大人来得更早。”
王福禄闻言一惊,连忙上前道:“那.....”
“这几名禁卫言语间已经被人收买了,不过却不是和西魏使臣一案有关,王大人尽可放心。”
王福禄闻言愣在原地,半晌后才喃喃道:“白大人的意思是...?”
“我需要王大人的配合,禁军指挥权我不要,但是王大人明日要配合我手下的人布置一番,等到后日,我定然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王福禄深深地看了白皓初一眼,抱拳道:“只要能确保宫城内的安全,白大人尽管吩咐。”
白皓初气定神闲的点了点头,又朝着陈观主似笑非笑道:“陈观主,那么接下来,便要看你了。”
陈观主呵呵一笑道:“老夫这把老骨头,在观内清修了二十余载,都快使唤不动了,不过白大人,咱们可说好了,此事一过,这等麻烦事,万不可再找老夫前来。”
白皓初嘿嘿一笑,没有作声。
赵广源与楚夕并肩而行,朝着暖阁缓缓走去。
遇到一处,却看见有个人正朝外走去,见到赵广源面色一变,想要避开却又为之不及,只得跪在原地道:“臣刘许川见过陛下。”
赵广源看着这个之前要宫门前耀武耀威的刘许川,疑惑道:“是你?这么晚了,你在皇宫内做什么?”
刘许川闻言只低着头,沉声道:“太后有要事招臣商议。”
赵广源闻言默不作声。
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开口。
就在刘许川心中暗自焦急之时,赵广源平静道:“那正好,带我去见太后,这么多天了,还未见过太后一眼,于情于理,我都该去拜见一下长辈。”
刘许川闻言抬头,又缓缓低下道。
“臣,谨遵陛下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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