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离没有借机遁逃,更未出手。
余昕刚老远就已看清形势,更明白所谓的敌人不一定成为敌人。不管对方是忌惮神木门,还是别有所图,最起码没有下死手,否则邱文雄绝撑不到现在。
不过敢于在神木门出手就是最大的罪过。若按往日的脾气,早就先拿人再说话,今天还收敛了一些,落地后没有盛气凌人地先发难,而是直问邱文雄怎么回事。
听闻是抓杀人夺宝的不法之徒后,他皱眉道:“谁死了,谁出首,谁佐证,谁目击?”
“死者是飞猿门首席弟子宫朝宗,出首者是宫朝宗的师父飞猿门长老宫起升,佐证者是坊市副管事郝利生,无人有见。”
邱文雄又说明详细情况。
原来宫起升与宫朝宗是血亲,有血咒相连。宫朝宗死,宫起升立刻有感应。他知宫朝宗在坊市潜修,便四处寻访,最终找到血仇者纪离。
不过空口无凭,血咒是宫氏秘术,而坊市又不能演武,宫朝宗最终没有出手,选择暗中调查。
之后郝利生收到了大树洞掌柜上缴的极道补生丹。宫起升与其有旧,正托其寻证据,曾言宫朝宗前月买过一粒,便拿出一观,由此认出了自家的玉瓶。
还有人指称宫朝宗失踪前曾和伊芙在一起。有这些铁证,吾等遂前来拿人,再交给堂主定夺!
之后的事简单明了,余昕刚听过后道:“宫起升和郝利生何在?指认者何在?”
“并未跟来。”
余昕刚皱眉,道:“立刻着人请来,当场对峙。”立刻有三个执法队弟子领令而去。余昕刚转而面向纪离,稽首曰:“未请教道友贵姓?”
纪离还礼,道:“在下纪离。”
“从何而来?”
“自山外而来。”
“去往何处?”
“往山里而去。”
“宫朝宗此事且先不提,道友可知此地止戈禁法!”余昕刚声音骤然变大,气势凶猛。
纪离淡淡地道:“自然知道。”
余昕刚叫道:“道友明知故犯,该当何罪!”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恕吾不能任他人诬陷而不求自保。”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我神木门之地,就该守我神木门之律。”
“呵!世间有公道,人间有公平,有不公之论,吾为何要从!”
“道友是不欲善了吗。”
“吾堂堂正正而来,正正堂堂而走!”
“大胆!汝欺神木门无人乎!”余昕刚暴怒。他本就是火爆脾气,之前感于对方留手,一直压制,此刻再按耐不住。
“掌百里地界,就欲称君称尊,问过你家老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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