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泽湖东南角有一处水寨,这个位置联通四通八达的水路,左右傍山,易守难攻,水寨的前方是一条用滚木搭建的木桥,木桥连绵一里,左右是天然的避风港,停泊着上百艘或大或小的船只,最小的是形状如刀的舠船,最大的有数艘约五百石料的战舰。
这里就是白寡妇的栖身之地,嵩泽水寨。
水寨内,白氏和手下的部将正在商议陈卓等人的动向。
她看着三十不到的年纪,身材饱满且丰腴,眼角透着一股子魅意,此时正懒散的躺在虎皮椅上,手上托着一樽铜酒杯,九月的天就披着一斜狐裘,露出肩膀大部分雪白滑嫩的皮肤,漫不经心的听着手下干巴巴的汇报:
“寨主,已经从几个俘虏的斥候嘴里撬出了一些东西,这伙人是永宁州那边来的,原先是闯王的手下,闯王死后这伙人就割据了永宁州,共有战兵两万多,首领叫赵毅,据说已经投靠了朝廷,这次派遣手下的大将陈卓来攻打我们。”
“他们有多少兵马,战力怎么样?”
属下半跪在地上,余光看着寨主的脚指头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但这只好看的脚指头身边还有个魁梧的男子打消了自己抬头的想法,干涩道:
“敌方总兵马近八千,有一部一千多人的兵马前天把隐泉山的人剿了,属下派人打听了,这一仗他们不到半个时辰就灭了隐泉山那伙人,看样子战力不凡。”
“阿往,你怎么看?”白寡妇问了一下身边的魁梧男子,男子欠了欠身回答:
“嫂嫂,我觉得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打赢了打输了都没好处,不如就先在寨子里休养,反正他们也打不过来,正好等他们熬不住了我们再反攻。”
这名男子正是前寨主陆屏的亲弟弟陆往,是白寡妇的裙下之臣兼铁杆簇拥,有不少嵩泽水寨的老人认为前寨主的死和他弟弟脱不了干系。
“嗯,那就先观望观望吧。”
白氏看了其它几个心腹首领都没有什么建议后,当众将陈卓的劝降信烧了,然后不着痕迹的用指尖划过陆俊的胳膊,身姿摇曳的回到内寨休息……
左右没等到水寨内回复消息的陈卓知道劝降应该是没用了,现在打又打不进去,只能在外面干等。
他不是没有想过强攻,但是嵩泽湖水寨的一头傍山而建,位置险峻,只能正面进攻,然而正面进攻没有船的话,部队根本没办法打过去,即使打过去了,在水战上还真不一定能打过对方,所以极为头痛。
正当此时,有手下汇报外面有人求见。
“带进来吧。”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唯唯诺诺的走了进来,他脸色蜡黄,身材干瘦,但是目光极为有神。
“你是谁?”
“我叫陆醇,我爹是嵩泽寨的前寨主。”少年语不惊人死不休,一番话让营帐内的几人纷纷双眼一亮。
“你怎么证明你的身份?”陈卓久在市井厮混,知道有些人为了一口吃的会不择手段,虽然这个少年欺骗自己的可能性极低,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故意装作不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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