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的荷包蛋好似金元宝,顶在厨子头上,根根面条宛如黄丝带,挂在厨子耳廓。
杜威和水手都愣住了,刚要开口询问鲁岐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却惊讶地发现,厨子一如方才那般,宛如触电,彻底僵住,一动不动,任由烫人的面汤泼洒在自己脸上,一丝反应也没有,完全不像活物。
此情此景,饶是个傻子,也看出不对劲了。
“啥情况?被你烫死了?”杜威有些困惑地伸手在厨子睁开的双眼前晃了晃,却发现后者根本连眼珠都不会动一下。
就好像,微信视频时网络信号质量差,卡了。
“没什么,鸳鸯法罢了。”鲁岐夹了口面,吹了吹,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啥意思?”杜威不明白,三名水手也不明白,他们想不通,为何方才还在生龙活虎讲故事的厨子,此刻却变成这番样子。
“听说过比干挖心吗?”鲁岐嘴里含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
“啥意思啊?”
“有些人明明已经死掉了,但是自己并不知情,只有在听到别人点破自己已死这个事实时,才会真正死去。”
啊?
三名水手惊了,
方才他们与一个死人,侃了半天的大山?
现在想起来,那厨子能面不改色地喝掉滚烫的姜水,显然不是活人的举动嘛!
想到这里,水手们不自觉地远离厨子,靠到鲁岐身边,眼神里满是惊恐,他们实在难以想象,还有什么比这更吓人的事情。
鲁岐放下筷子,手臂之上黑气涌现,正是凝聚而成的缚灵索。
缚灵索沿着厨子张开的大嘴,缓缓探入厨子的喉咙,不多时,在喉结滚动间,缩了回来,绳索那头,黑气分成无数根细细的黑色丝线,将一只粉红色的虫子捆了个严严实实。
这种子萤火虫般大在离开厨子的喉咙之后不久,便停止了挣扎,一命呜呼。
与此同时,随着虫子的死去,厨子也彻底闭上了眼,摔倒在地,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腐败,不多时,便呈现出已经死去几十天的样子。
跟着鲁岐混了许久,杜威的反应还算正常,但三名水手已经吓傻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直勾勾望着鲁岐,将一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我听摩危讲过,这虫子叫失魂虫,靠寄居在人体内,泯灭人的意识,夺取身体掌控权,吸食人体养分为生。
之前死去的那几个人,应该也与这虫子脱不开干系。”
鲁岐顿了顿,继续说:
“摩危还说过,这种虫子是受控与施虫者的,而施虫者,不会与虫子相距过远。”
众人闻言,立马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其他人存在后,纷纷将怀疑的眼神投在房间内的每一个人身上。
此时此刻,谁也不值得信任。
“别猜了。”鲁岐话音未落,缚灵索便劲射而出,刺破通往船外的玻璃,延伸而去,随即带着一道红通通的身影归来,将其重重摔在地上。
“又见面了。”鲁岐轻声道。
被抓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跟着孟老头拜访杜家晚宴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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